晉王一下被這話撲滅,一把掐住了薛靜瑤的脖子,滿臉惡狠狠,像一頭呲著獠牙的狼。
許貴妃從兒子被抓即將麵對官司的憤怒中回過神,神采一下子冷下來,陰沉的目光在人群中緩緩掃了一圈,一下子定格在巧兒身上。
阮嬈越想越感覺不能留在這兒坐以待斃,因而趁著許貴妃忙著清理其彆人的時候,拉住淳兒弓身哈腰,藉由人群的影庇,謹慎溜出了花廳外。
“你主子今兒不對勁,你身為她的貼身丫環,必定曉得些內幕!識相的,待會兒下去,老誠懇實招認出來!”
“老臣懇請去官,攜女回故裡安葬!”
“混賬!孝子!”嘉德帝氣的口不擇言,捂住胸口喘氣不已。
心內一安靜下來,麵前彷彿有迷障被劈開,漆紅班駁的院牆很快呈現在了不遠處。
薛丞相木在當場,神采比石灰還衰頹,眼角含著淚。
“父皇!”
“來人!把他給朕綁了!歸去交由刑部審理!”
阮嬈滿眼震驚的打量薛靜瑤,這才發明她看似氣憤,眼神卻透沉迷離浮泛,像是墮入了某種幻覺中。
“父皇!”
電光火石之間,上官旻飛撲上前,以身擋住了晉王揮來的劍。
“你殺了那麼多人,做了這麼多好事,你如何還不下天國!”
現在還淅淅瀝瀝下著細雨,冇有風,迷藥的功效天然不會太好,但也隻能極力一試了。
劍尖眼看要刺入他的後心,卻不知那裡俄然飛來一顆石子,將劍端打偏一寸,斜斜刺入他的肩胛骨!
阮嬈拉著淳兒蹲在一處灌木叢中,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看模樣,她是鐵了心的要找出馬腳,替晉王殺妻一事昭雪了。
阮嬈心中暗自焦急,再如許繞下去,被鋪天蓋地的網羅抓到是遲早的事!
巧兒一下子白了臉,眼神裡卻透著倔強。
因而她也不再想著要找到大門,而是順著一個方向,隻想著儘快找到院牆,翻牆出去。
躲躲藏藏,繞來繞去,半天也冇能繞出去。
許貴妃要清理胡塗賬,必定不會放過她。畢竟,她但是把晉王的手都紮穿了!
鮮血重新頂流瀉而下,晉王半邊臉染了鮮紅,非常猙獰的回身。
“賤人!!!”
弄走了巧兒,許貴妃又指著服侍晉王的一乾侍從人等,叮嚀人將他們全都押下去酷刑鞭撻。
薛靜瑤舉著碎裂的花瓶,不閃也不躲,滿目赤紅的瞪著他。
又或者,她墮入的,是一段實在存在過的回想。
“貴妃娘娘息怒!不知奴婢那裡惹到了娘娘?”
這園子佈局如迷陣一樣,她們兩個,現在就是誤入迷陣的小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