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部屬冇聽錯吧?”
阮嬈醒來,發明身邊多了一堆秋夏季候的立領衣裙,頓時有些懵。
蒼青說完便從速溜了。
蒼青風俗性點頭,反應過來卻又一愣。
阮嬈掂著那一件比一件厚重的立領衣裙,頓時皺眉。
直到嫁給裴璟珩,好日子算是到了頭。
“我見過的世家貴女很多,卻唯獨與你投機,想來也是一種緣分吧,你若認我這個知己,便收著吧。”上官旻眼眸深深,聲線輕柔。
徐州知府一邊慌裡鎮靜地籌措著,一邊大聲喊人去請城裡統統的名醫。
不管是不是聽錯,她曉得,這些都和本身無關。
“殿下放心養傷,必然會好起來的。阮嬈會在菩薩麵前替殿下祈福的。”
因為她在他身上,體味到了久違的美意和暖和。
她一骨碌爬起來,從速伸手摸向三皇子的額頭,發明他高熱已退,身上都是汗。
“爺已經發了話,讓表女人務必換好衣裙再下車。表女人快換吧。”
“廢甚麼話。”裴璟珩冷著臉回身便走,走了幾步卻又愣住腳。
“昨晚那首兒歌,很好聽。”他望著她,眼眸潮濕而澄徹,“多謝你,我已經好久冇有夢到我娘了。”
裴璟珩安設好三皇子,卻半天不見阮嬈下車,一掀簾子,卻見她正斜倚著車壁睡得正香。
她正躊躇要不要幫他換衣服,裴璟珩便領著人闖了出去,七手八腳將三皇子抬了出去。
上官旻垂眸,聲音轉低。
“哪有甚麼否極泰來,我現在不過是個不受正視的閒散皇子,混吃等死罷了。”
阮嬈驚奇低頭,手裡已多了塊銅色令牌。
“殿下夢到娘娘,定是娘娘一樣思念殿下之故,而非阮嬈之功。”阮嬈推拒,並冇有接。
“我不要你替我祈福。”三皇子微微一笑,“你若真想謝我,便送我‘殘暴永存’吧。”
“殿下想必吃了很多苦,幸虧上天是公允的,在一處待殿下不公,便會在另一處彌補殿下。現在否極泰來,娘娘在天有靈,也會感到欣喜的。”
回身間,手腕俄然被人握住。
少女安溫馨靜,鴉羽般的長睫低垂,白淨的脖頸彎成文雅的弧度,廣大的衣擁有些疏鬆,遮不住纖細的雪肩,模糊透出半邊精美的鎖骨。
和上官旻的瞭解,像是一場天降不測,讓人猝不及防,又像是上天終究開眼,給身處暗中的她開了一扇天窗。
少年眼睛裡是遮不住的哀傷。
少年手指苗條,溫涼卻有力,一觸即離。
臨行之前,阮嬈又去看望了三皇子,想感激他的拯救之恩,卻被他遞過來一塊宮禁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