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衛恒倒是那少有的孝子,竟是當真守滿了二十七個月,期間不但從未曾喝酒作樂,更是未曾同我行那敦倫之樂。

我有些驚奇, 衛華為何會想到喜脈上去,忙同她解釋道:“現在正在孝期, 我和子恒已數月未曾……如何會有喜脈, 太醫說是初到洛陽, 有些水土不平,療養幾日便好。”

衛華的目光閃了閃,語帶猶疑,“子恒雖也是這般同我講的,可他那些臣子還是隔三岔五的就向陛下諫言,請陛下退位讓賢,倒讓我有些吃不準子恒的實在情意,不曉得他是不是在故作姿勢,畢竟那但是天下間最高貴的位子……”

就連衛華也道:“隻怕等這孝期一過,陛下仍會想要將兩位公主送到子恒身邊。畢竟這些年陛下也就是擔個天下之主的浮名罷了,這天下真正的權益是握在子恒手裡的,雖說子恒堅拒了陛下的禪位之請,可陛下這內心還是不大結壯,總想著要和子恒親上加親纔好。”

我微微一怔,宿世我那天子表哥在衛恒即位為帝後,便獻了兩位公主給衛恒,衛恒原是不想要的,卻奈不過天子跪地哭求,為了安前任天子的心,便還是納了二位公主入宮,雖不如何寵幸,也還是將她們俱封為朱紫。

我便道:“長姐,子恒同我說過的,他偶然於帝位,隻願如父王那樣,做大雍的股肱之臣,為陛下分憂,摒擋國事。”

在這生孩子一事上,衛恒夙來是比我要熱切很多。剛一出了孝,在沐浴齋戒,到衛疇陵前祭奠過後,第二日甫一回王宮,他便將我抱入書房,不去理睬堆積了幾日的朝政奏摺,反倒先將我放倒在那廣大的書案上。

我朝他微微一笑,“本就不是甚麼大病,用了藥,便感覺輕巧很多。你如何這會子就返來了?”

“子恒現在隻是齊王,便已有不知多少人想獻美於他,他若一力推拒,旁人倒也不好說甚麼,總不好去管旁人的家事。可如果等他做了天子,獻給他的美人隻會更多,且他還不好推拒,這天子的家事就是國事,身為帝王,除了治國理政,便是要廣衍後嗣。”

固然熱孝過後,他每晚都抱我入懷,共枕同眠,但最多也就親親抱抱,再無更進一步的行動。實在忍不住了,便去淨房用早就備好的冰水浴身,以清心寡慾。

“既然明白了,那長姐還不快些歸去再講一遍給陛下曉得,以安聖心。阿洛身子不好,長姐既然偶然探病,今後再有甚麼不清楚的處所,直管來問孤便是,彆再來擾了阿洛靜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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