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銀甲,悠悠我思。

杜夫人是我母親的胞妹,相互姐妹情深。出閣後,姐妹之間亦常手劄來往,直到她再嫁給衛疇為妾。

他說他會把我送到一個安然的處所,替我找尋失散的家人,必然會讓我們團聚……

前後屠了柳城、彭城、傅陽、渠城、睢陵、夏丘、河池等數個郡縣。此中隻彭城一處,就死者萬數,泗水為之不流。

本來當日靠著洛城百姓互助,嫂嫂帶著母親和幼弟甄岩從賊人手中逃出,因再無處可去,隻獲得許都來投奔我姨母杜夫人。

直到姨母跟他提及我的時候,我才大著膽量抬起眼來朝他看去。

因聽衛恒派來送我的親隨說過,他有聞雞起舞的風俗,便趁著母親她們還未起家,拎著食盒,偷偷出了院門,朝東走去。

他的話並冇有讓我心中好過些許。衛恒對誰都是這般冷酷嗎?

但是在這亂世當中,能保得性命已實屬不易,又安敢期望其他。何況,我雖心悅於他,然他又是否曉得我的情意?

他欣喜我說,沿途他都已留下暗號,最多不過半天,他的部屬必然會找到他,到時我就不消擔憂他的傷勢,也不消擔憂本身不會生火……

姨母本來嫁給宛城太守何濟,剛生了一子尚不滿週歲,便死了夫君,而後便一向守寡,並不再嫁。不想獨子何彥五歲時,衛疇攻破宛城,繼任的宛城太守——何濟之弟何淮怕被衛疇屠城,知其素好美婦人,便投其所好,半點也冇躊躇地就將本身的嫂子獻給了衛疇。

我當時還覺得是天公成人之美,不但保我家人無恙,還讓我離衛恒又近了一步,我的姨母竟是他的繼母。

反正睡不著,我便早夙起床,到廚房親手做了幾樣點心,分出一半來給母親和嫂嫂留著。

更讓我喜出望外的是,到了衛府,我才發明,嫂嫂和母親她們竟然也在這裡!

有其子必有其父,子承父業,彆說殺儘程氏族人,便是屠了這鄴城,他衛恒又有甚麼不敢的呢?

他是我姨母杜夫人給衛疇所生的第一個兒子,小我三歲,小衛恒八歲。自我到了衛府以後,待我最是靠近。

住在衛府的這兩個月裡,我早已不知多少次偶然中走到這裡。而這一次,之前老是舒展的院門終究敞開。

他隻冰冷地瞥了我一眼,就轉過了臉,不等我向他伸謝,便朝衛疇施了一禮,說軍中另有事要摒擋,便回身拜彆。

嫂嫂帶著母親和幼弟甄岩避禍,半路上被黑山賊人追上,目睹不敵,就要落入賊手,幸虧碰到衛氏的救兵,這才死裡逃生,化險為夷,被接到了衛府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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