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梅生道:“伯爺上了年紀,身子骨兒也不大好,我想著,就不勞動了,隻勞動三老爺與我到大理寺走一趟,問一問話,傳聞也罷,傳言也好,畢竟要給皇上一個交代。”
皇上能歡樂纔怪呢。
不過這會兒個個都叫這個動靜震住了,倒冇感覺程三太太這失態有甚麼不普通的,反是一齊都在想,怪道老爺子給皇上嚇暈了呢,皇被騙著朝中大臣誇程安瀾,這一頭程家卻開了祠堂將他除族,這不是打皇上的臉嗎?
“大嫂子這話是甚麼意義?”程三太太哭歸哭,耳朵還是矯捷,本來就心虛,說話不由的更大聲:“大嫂子這是連我也疑上了不成?那韓家到底如何著,莫非我還管的著人家?大嫂子如何不現去問問?不過是大嫂子當初攔著不肯給瀾哥兒往那邊府裡提親,厥後鬨成那樣,又不能不去,自個兒臊著了,本身兒子的事,也不美意義去,纔打發我去。虧的我還諒解大嫂子,一個不字兒冇有說,我一隔房的嬸孃,來回的跑腿兒,冇當得大嫂子一句辛苦,現在倒問到我臉上來了!”
程老太爺抬返來不久就醒了,隻直挺挺的躺在那邊,聽的屋裡人來人往的響動,一家子惶惑不成整天,現在連三兒子也被大理寺鎖了去,從上到下不是哭就是吵,好像大廈將傾的模樣,不由的長長的感喟了一聲:“叫老二來,去請族老們,還得、還得將瀾哥兒的名字記返來!”
都隻當安穩呢,冇想到這會兒程三老爺乍然返來如許一說,頓時一家子的心都提到了半空,程三老爺神采非常的欠都雅:“今兒朝廷接到了江南總督梁大人的摺子,奏報齊王殿下安然之事,裡頭說、裡頭說大侄兒、不,程安瀾冒死救了齊王殿下,還為此身負重傷!皇上嘉獎他英勇呢!”
“啊?”程三太太不由自主的驚呼一聲,跌坐在椅子上。
程老太太哭著道:“他還能有甚麼不甘心的?他是我們家的孫子,另有甚麼說頭?現在既冇事了,迴歸本族天然是該當的,冇得說連祖宗都不要的!冇了宗族,那就是孤家寡人,連個照顧都冇有,誰還能說不甘心呢?老二媳婦,老太爺既然說了,那就快些找了老二來,去請了族老來講一說!”
幾個兒媳婦都陪著抹淚,程家三老爺現在是家裡頂梁柱,雖冇有上朝堂的資格,探聽事情還是行的,本來在外頭,一傳聞老爹上朝暈倒被抬了出來,倒也不急著趕歸去,隻趕緊就去探聽,然後跟著就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