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言信回身打量了她幾眼,眼神落在貨架上的某處,嘴角勾起個似有若無的弧度,那笑容意味不明,看得戚年內心有些發毛。
捂臉。
牽得久了,姿式不太舒暢,又被他挪到了腿上。
戚年跟在前麵,一腦袋撞上了他的後背,忙不迭退後幾步,不解地看著他。
哦,另有……
那聲音軟糯,明顯是“歹意威脅”,卻實在是底氣不敷。
話音剛落,橫插出去一道有些難堪的扣問聲:“不美意義,能不能借過一下?”
她抱起爆米花桶,一口一口往嘴裡喂,哢擦哢擦的嚼碎聲裡,紀言信轉頭看了她一眼。
她、她隻想上廁所……
戚年的嘴唇撞上了他的耳朵。
紀言信不曉得在想甚麼,雙眸專注地盯著螢幕,隻要撐在扶手上的手指偶爾悄悄地敲動一下,悄無聲氣。
戚年皺起鼻尖,被紀言信握住的手撓了撓他的掌心,咬牙道:“阿誰……我想上廁所。”
烏黑的眼睛裡凝著光束,眨也不眨地看著他。
話落,她抿了下唇。
戚年今後一退,用手捂住嘴,點頭,點頭,猛點頭。
戚年咬住爆米花的行動一頓,跟隻嘴裡塞滿了鬆子的鬆鼠一樣,囧囧有神地看著他。
戚年的鼻尖悄悄撞上他的肩膀,屬於男人的堅固讓她竟有幾分失神。
眼看著紀言信結完賬,拎著個紙盒走出來,差點像七寶一樣搖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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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年一點也冇感遭到。
統統的嚴峻和等候,全數凡是這個柔嫩的力量讓他感知。
她全數的重視力全數都集合在了……被紀言信牽住的手上。
已近十點,統統的商店都在清算籌辦關門。闤闠的播送裡更是播放著溫和的女聲,一遍遍的提示闤闠就要關門,請主顧們籌辦分開。
等看到男配角和老婆分離前,牽手走過那條林蔭路,鏡頭把緊握的雙手放大定格時,她心念一動,有些失神地看向沉默地坐在身邊的紀言信。
紀言信低頭,聲音沉沉的,隻一個音節微微上揚:“嗯?”
但是,在這類格外合適培養含混的最好機會。
厚顏無恥,耍惡棍,死皮賴臉,調戲輕浮……另有甚麼是她冇對紀言信做過的?
抓住他領口的手指觸碰到他的鎖骨,那溫熱的觸感從她的指尖一起伸展,燙得她下認識地把臉埋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