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當然的,紀秋被狠狠地清算了一頓。

腔調裡的冷意讓戚年心尖一抖,背脊涼涼的。

戚年很喜好聽他說“聞聲了”這三個字,即便簡短,卻總能聽到他壓在尾音上的輕柔,像是被對待七寶一樣對待著。

端倪間似藏著北極的冰雪,眸色淡淡地看著她。

戚年一臉堅毅地搖點頭:“紀教員你說吧,我站著聽。”

每天抱著微博看她和基友七崽微博秀恩愛,冇少被紀老爺子唸叨。

戚年想假裝不在乎地嘲笑一聲,然後拍著桌子說:“我纔不怕!”

同窗們興趣勃勃地算了一圈,目光又落在咬著筆頭一副要哭出來的戚年身上。

目光所聚,皆落在裝死的戚年身上。

她擔憂被紀言信直接回絕,擔憂再去上課會被攆出來,直愁得失眠了一晚,纔在淩晨晨光微露時沉沉地睡去。

碧綠的茶水還凝著淡淡的茶香,浸在氛圍裡,不細心聞,底子冇法發覺。

那語氣端莊的……像是在告白。

把紀老爺子和紀榮送回紀家後,紀言信把車送去保養,可貴坐了一趟地鐵,這纔會恰好趕上戚年。

紀秋一臉“小人得誌”的神采:“就是就是。我被嚇得一起冇敢說話……”

紀言信一怔,被她的答覆殺了個措手不及,目光涼涼地看著她:“都冇有愛情過,就要追我?”

紀言信冇聽清:“你說甚麼?”

成果一轉頭,紀言信就倚在廚房門口看著她,似笑非笑地問:“學會告狀了?”

明天是紀老爺子每年體檢的時候,常例是紀言信開車送紀老爺子和紀榮去病院。

戚年:“……”她也想曉得!

紀榮倒冇持續詰問,安撫了一下紀秋,轉了話題:“此次你媽走不開,冇返來。但操心你的事是一點冇忘,問你籌算甚麼時候才籌辦談個女朋友?”

紀言信的耐煩並不好,短短幾句交換,他就已經對這個話題冇有了耐煩,倉促結束:“我對師生戀冇有興趣,聞聲了?”

下午把紀秋接返來,等早晨吃過飯,再送她回黌舍上晚自修。

紀言信挑了挑眉,不測埠冇說甚麼,隻點頭,表示隨便。

“你本年幾歲?”紀言信問。

鈴聲剛響過,紀言信拎著書,走進課堂裡。本來還喧鬨的課堂,刹時溫馨了下來。

戚年心虛地搖點頭:“冇……冇甚麼。”

他卻似冇有發覺陽光的刺目,低著頭,看得當真。側臉被明暗兩道光芒切割,暈染出了常日裡冇有的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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