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屋門能聽到起伏的鼾聲,保險起見,商慈還是動用了最後一小塊曼陀羅香,放倒葛三爺後就隻剩下指甲蓋大的一片,方纔好是兩人用的藥量。
流光看起來輕車熟路,想必是因這幾日在景華山莊的餬口很無趣,常日裡無事隻能兜園子解悶,把這山莊摸了門清。
腦海中閃過朱煜中毒後可怖的模樣,商慈忍不住在心中感喟,術業有專攻,讓她一算命先生用刀真是難為她了。
“這位大哥,我真不是用心的,抱愧……”
商慈一麵小聲唸叨,一邊從他們身上跨了疇昔,這倆人想必是被藍蝶那幾人先行藥倒了,倒給商慈他們行了便利。
掌櫃頓時酥掉半邊身子,但是超出她,看到那兩位肌肉似小山丘似的壯漢,再看那不知是死是活的白髮男人,那點色膽頃刻化作飛灰,再也不敢多看那女子一眼,硬著頭皮地收了銀子,扭身衝小二使了個眼色:“還不快引客!”
商慈看了眼手中的羅盤,道:“嗯,冇錯,就走西南邊。”
抓緊馬肚,策馬飛奔,不知在官道上跑了多久,直到商慈感受將近把胃顛出來時,火線不遠處呈現一輛影影幢幢的馬車表麵。
待香料燃儘,在屋外多等了一刻鐘,肯定那兩位男人完整被放倒後,二人用手帕掩開口鼻,閃進屋內。
行過垂花門,一起無阻地摸到後院馬廄,二人分選了匹鬃毛油亮、壯碩精健的駿馬,剛將馬牽出馬廄,模糊聽到不遠處有喊聲傳來,想來是那倆位暈倒的門房被人發明瞭,二人趕緊翻身上馬,一口氣衝出了山莊。
二人並肩騎行,也不說話,剛剛纔和流光說過拆夥保重的話,成果一轉眼,還是靠他才順利出了山莊,商慈內心有點莫名的歉疚,然心掛師兄安危,也顧不得再想彆的。
商慈嚇得縮回腳,藉著寡淡的月光,隻見兩個門房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嘴角掛著晶亮的口水,打著鼾,此中一個臉盤上非常清楚地印著一隻泥鞋印。
獵獵風聲中,隻聞流光俄然道:“肯定要走這條路?”
那苗疆女帶走師兄究竟是為了甚麼,商慈一邊駕馬,一邊在內心揣摩,那苗疆女深居簡出,彆說師兄,就連本身統共才見過她兩次,底子冇打過交道,更彆提樹敵了。
那刀隻比匕首稍長,刀柄嵌著塊碧玉,刀刃帶著弧度,這類奇特的外型,商慈從未見過,握在手裡,隻覺沉甸甸地壓手。
暗香繚繞,香爐裡燃著的香彷彿內有乾坤,冇過量久,巽方隻覺血脈賁張,渾身炎熱難忍,更讓讓他幾欲抓狂的是,身材某個部位不聽使喚地灼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