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得通透,抱著青燈古佛伴殘生的憬悟,但從冇想過作踐本身的身子。送她來的丫環與那尼姑庵的庵主講得頭頭是道,申明隻是清修,並說今後每月都會定時來送銀兩,托庵主好好照顧她,薑婉這才把心吃回了肚子裡。
床上的少女眼神放空,似又在發楞,秀眉微蹙,好似想起了甚麼難言的舊事,潑墨般的長髮散落在床上,更加襯得她肌膚賽雪,像個精美的瓷娃娃。
“我不是佛門弟子……”她還未說完,又被摁倒在床上,耳邊傳來諷刺的嘶啞嗓音:“嗬,省省力量罷,神棍騙子爺我見多了,摸骨?我也會……”溫熱的手掌鑽進衣領,滑過脖頸的肌膚,讓她刹時打了個激靈。
剛開端在尼姑庵的日子裡還算安靜,薑婉守著本身的那方淨土,關在屋子裡抄誦經文,之前在薑府,丫環婆子們欺她性子軟,變著法地偷懶,很多事她都是親力親為,現在孑然一身到了這尼姑庵,薑婉適應得很快。
“龍眉鴛眼,龍眉曲折清秀,你兄弟必然很多?鴛眼稍長,是天生近君幫手君王的料子,若入朝仕進,必成大事…”
“……”
既然占了你的身子,我便欠了你一個因果,彆人欠你的債,我會替你儘數討返來,商慈在心中默道。
蕭懷崇眯起眼看她,皮笑肉不笑。
男人的行動鹵莽,涓滴冇有憐香惜玉之意,商慈隻覺一陣天旋地轉,床板有些硬,她的後腦勺輕磕在了架子床的邊角,當下火辣辣得疼,趁著這痛意,一些不屬於她的影象如雨後春筍般的復甦。
人扔在她這兒兩個多月,薑府那兒冇有半點動靜,看到薑婉抵給她的那幾件寒酸的金飾,靜慧庵主大略明白了她在薑府的處境,想來也是,假定真是受寵的官蜜斯,薑府又如何會把她送到庵堂裡來,平白玷辱了好名聲,思至此,靜慧庵主不由得便動了歪動機。
總之不管如何,現在世上已冇有了薑婉,這身材是她商慈的,她就算搏命也不會讓一個陌生男人白白占了她的便宜。
蕭懷崇更納罕了:“看相?你們佛門不是講究相由心生?”
原主名叫薑婉,本是大師閨秀出身,父親在朝有任職,雖品級不大,但也稱得上是衣食無憂的清貴世家,薑婉的生母身材不好,在生下她後一病不起,不久便放手人寰,薑老爺很快續了弦,繼配馮氏和順賢惠會持家,加上連生了兩兒一女,緊緊地掌住了管家大權。
蕭懷崇低頭,他肯定本身身下壓著的是位小尼姑,而不是道姑,不由得抿唇嗤笑:“你一尼姑還會算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