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見她的重視力被那主仆二人吸引,他正愁找不到藉口分開,因而趕緊開口說:“我在這坐了一會,感受腳好多了,不信你看……”
她身邊的小丫環長得圓臉圓眼,一團和藹,冇成想倒是個短長的,當即啐了老郎中一口,反唇駁斥:“我呸,你這庸醫休要血口噴人,我家蜜斯清楚還是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會得哪門子的花柳病!你睜大眼睛看看,花柳病是紅斑,奇癢難忍,我家蜜斯這是黑斑,不痛不癢,你說說這怎能一樣!”
老郎中手中的筆桿都掉了,大驚失容:“這、這是花柳病啊!”
白衣女人寂靜未語,小丫環滿臉的不成置信,既驚奇又欣喜地脫口道:“你說甚麼?”
“那好,你在這等我一會。”
老郎中扣問那女人的病症,她低垂著頭,有些難以開口的寬裕,幾番躊躇之下,悄悄拉開了一邊衣袖,暴露了半截胳膊。
“兩位女人,請留步,”商慈冇幾步就追上了那主仆二人,二人聞聲轉頭,商慈冇有拐彎抹角,望著白衣女人,直言道,“我能夠治好你的病。”
“小聲點。”商慈轉頭,朝他使了個眼色。
流光順著她的眼神,看到了葛三爺的背影,先是微愣,隨即眼底滑過一絲慌亂。
流光抱著右腳癱坐在地上,仰著臉望著她,一臉不幸巴巴的痛苦之色:“我的腳扭了……”
當下統統人低語紛繁,看那女人的眼神都變了,像瞥見了甚麼可駭的病原體,本來挨著她近的人刹時後退好幾步,滿眼的驚駭討厭。
白衣女人有些泄氣:“這已經是第三家了……”並且每次診斷的成果都是一樣,她的信心將近被消磨殆儘,並不是統統人都有充足的勇氣一次次接受飽含輕視的眼神與非議。
花柳病是現世的絕症了,很難根治,不但病患飽受折磨,重點是會感染,並且這病的名聲又臭,多在青樓女子之間傳播,平凡人家都是聞之色變。
坐診的是位鬍子斑白的老郎中,說話慢,診脈慢,開方劑運筆也慢吞吞的,倒冇有一人催促,都在寂靜地等候――求人看病,有不滿也不敢說出來。
排在他二人前麵的,亦是一名頭戴白紗帷帽、一襲紅色煙羅褶裙的女人,身邊還跟著一個年紀不大的小丫環,衣料皆是寶貴的緙絲錦緞,瞧這裝束打扮,應是貴族家的蜜斯。
白衣女人身材豐腴,嗓音委宛,翻開廣大的袖口,覺得入眼的會是一條白淨雪膩的纖臂,卻冇成想,那纖臂之上儘是大小不1、密密麻麻的玄色斑塊,乍一看像苔蘚似的,甚是駭人,且在手肘部分,那黑斑完整冇有淡化的跡象,且看她渾身高低捂得嚴嚴實實,連麵都不露的模樣,可見這黑斑不止隻長在一條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