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紅著眼圈，眼尾那三點紅痕像是滴下的血淚。
葉明鑒與葉青微的眼睛頓時一亮，暴露了一模一樣等候的神情。
“阿軟從中學到了甚麼事理？”
葉明鑒感喟了一聲，不幸兮兮道：“要不……還是去跟你娘道個歉吧？”
李瑉恭敬地讓葉明鑒先行，本身則越走越慢，直到與葉青微並肩，見她撫摩著本身的手，立即惶恐道：“阿軟姐，你的手還冇好嗎？是我的藥不好用嗎？”
兩人調劑好神情，同時回眸，隻見李瑉正負動手站在迴廊裡，青山翠眸，水嫩的像是碧潭裡的蓮葉。
“你這孩子……”葉明鑒將麈尾在身上拂了拂, 抬高了聲音，“分你二成。”
李瑉翠湖普通的眼波盪開波紋，他忍不住翹了翹嘴角，低聲道：“阿軟姐，如果真要感激我，就彆叫我殿下了，我算甚麼殿下啊……”
父女兩人被澄娘掃地出門，灰溜溜地跑去門生那邊蹭飯吃。
兩人又去尋王子尚，又撲了空。
李瑉抿了一下唇，笑道：“我早就風俗了。”
葉青微“嗬”了一聲，喚道：“阿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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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瑉笑了一下，彷彿發覺到了甚麼，輕聲道：“是門生不對，門生課業掉隊讓教員憂心了，教員用膳了嗎？若不嫌門生炊事粗陋，不如與門生一起？”
一陣清風掃過，兩人的衣角蕩起，一個比一個仙，但是兩人的肚子卻此起彼伏“咕咕”叫個不斷。
李瑉看了看李珪，又望瞭望葉青微，立即將李珪手中的食盒接了過來，道：“不如阿軟姐先歸去？”
“阿軟啊，為父考考你，你說我們該去找誰呢？”
“噓！”葉明鑒急的直揪麈尾，眼神還不住往身後掃去。
葉明鑒與葉青微對視一眼，葉明鑒輕咳一聲，甩著麈尾道：“既然是我的門生，我該多體貼體貼他們纔是。”
葉青微柔嫩的指尖兒按了一下他的傷痕，低聲道：“你……很痛吧？”
葉青淺笑嘻嘻地籌辦辯駁，屋子裡俄然傳來澄孃的聲音——
葉明鑒捋著麈尾點頭，道：“好說好說，既然贈了你十年書，那就四六分吧，我六你四。”
葉明鑒摸了摸臉, 一甩麈尾道：“阿軟需知禍從口出。”
葉青微瞪大眼睛，隨即發笑，“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葉青微凝睇著他如青山翠湖普通的眉眼，低下頭，朝他的傷口悄悄吹了一口氣。
葉青淺笑道：“你看，我手背上連疤都冇有留，能這麼快好都是殿下你及時為我送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