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非常可惜的看著她,“既然你有這個才氣了,那即便你冇有主動進入我的蜃景中,我也會在實際裡悄悄的來尋你,點醒你,免得白白的華侈了你的資質。”
她本不該如此失態的。
這隻是一場夢罷了。
淩審行再次不解的打斷他,“她如果真有預知的才氣,就應當能看到益州的戰事是起不了的啊?”
因為重新到尾,她就冇有和淩準產生過甚麼,也冇有喪失過甚麼。
他也做了一場白日夢,且一晃就是很多年。
或許在她尚未呈現時,阿誰小娘子就走進了他的內心。
荒唐,無稽,自作多情。
吳玉姬的聲音顯得有些啞澀,“但……也不是。”
周伯持續點頭。
吳玉姬又問。
“開初我百思不解,直到進入蜃景中,偶然撞破了他侄兒影象中的某些畫麵,纔想明白了此中的玄機――你這哪兒是重生,清楚是預知啊!”
“彆!”
“嗯。”
周伯指著一旁的淩審行,又指了指她,苦笑道:“在你們前仆後繼的跑出去添亂時,我的認識便被攪成了一團亂麻,再也冇法困住他。而他又剛巧有旁人幫著指導,天然是更加穩妥了。”
“是。”
周伯答著他的話,眼睛卻再次看向吳玉姬,“你是不是還想問我有關重生的事?但比擬之下,你更體貼的是他侄兒的安危,以是便把這個疑問壓了下來?”
就在此時,一道怯怯的聲聲響起。
吳玉姬從山溪的另一頭走來,定定的看著周伯,討喜的圓臉上帶出了極其龐大的神情,有聽到本相後的錯愕,有無出處的驚駭和錯愕,有不甘和痛恨,終究,卻隻剩下欣然。
若事事都是按淩二叔他們的打算來的,那不管是此生還是宿世,她都來得太遲了。
周伯臉上的皺紋密密麻麻的擠到了一處,神采裡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慨,“現在我已經很老了,就算能籌劃出成百上千種戰略來,也折騰不動了。何況,我的身份已然透露,不管是哪一邊的人,都容不得我再活下去的。”
周伯還是不睬睬他,隻專注的看著吳娘子道:“但隻要你肯讓我教誨一番,今後再多加研討,說不定就能把握無窮的變數,確保萬無一失了。不知你願不肯意?”
“吳娘子,不要坐在地上,免得受了涼。”
比起分歧常理、充滿了棍騙性與不安寧身分的重生,當然是神乎其神的預知更讓人感到讚歎。
“你目前隻會預知定命,還不能把握變數,以是會常常在最關頭的時候趕上一些小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