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甚麼法啊?就算是想讒諂姨娘,也不消找這類好笑的藉口!瞎子都看得出你們在扯談!”
目送著春芽化作青煙鑽上天下,主仆二人的神采皆是懨懨的。
“是不是邪祟,頓時便知。”
“不想死就快滾出來!”
“你們要乾甚麼!”
又該提阿誰要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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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們簇擁著盧氏和婦人,團團圍在了門口。
“你叫啊,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隻要許含章若無其事的取了把剪子,將燭芯剪短了一截。
許含章披著一身如水的月色,翩然走進室內。
盧氏不由展顏一笑,“好,那就交給你們了。”
二夫人是第一個回過神來的。
和婦人設想中的畫符噴火分歧,她隻是皓腕輕揮,一柄雪亮的匕首便從袖中滑出,閃電般紮進了瑞姨孃的咽喉。
許含章微微眯起了眼。
老夫人好歹也主持了那麼多年的中饋,怎會看不明白?
瑞姨娘狠狠的揪著被單,眼裡閃過一絲陰狠的光。
方纔瑞姨娘不過是嚎了一嗓子便被抹了脖子,她可不想重蹈覆轍。
婦人越想越怒。
俏婢瞅了眼她蒙在臉前的皂紗,破口痛罵起來。
春芽在佛堂裡打掃數年,從未出過忽略,可瑞姨娘一去,就生了變故。
“你們要乾甚麼!”
許含章終是走到了瑞姨娘麵前。
婦人帶了一群婆子虎虎生風的衝進屋內,轉眼便禮服了身嬌體弱的丫環們,然後氣勢洶洶的直奔床榻而來。
然後瑞姨娘會說這哪是享福呀,能給敬愛的男人生孩子,是身為女人的她所能具有的最大的幸運。
再然後。
明曉得在這會兒大笑是很不應時宜的,但婦人還是冇能忍住。
明眼人一看便知背後的貓膩。
婦人一聲令下,錦被便被婆子們高高舉起,飛奔著抬出屋去。
瑞姨娘嬌滴滴的說道,“大郎,奴家想給你生個孩子。”
盧氏自不會讓她快意,當即伸手鉗住了她的手腕,冷聲道:“彆鬨了,你快看。”
“那賤婢本來是個地裡刨食的農家女,也不知走了甚麼狗屎運,在大山裡頭遛個彎都能撿到受傷的郎君,又是撕衣裳給他包紮傷口,又是扒光衣服抱著他取暖。讓她這麼一搞,郎君想甩也甩不掉了,隻能把她帶返來。”
湧進屋來的救兵都被麵前血腥殘暴的畫麵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