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端愣了愣,磕磕巴巴的喚道。
淩端的眼神有些躲躲閃閃的。
吳玉姬的右手掩在袖中,緊緊的攥成了拳頭,長長的指甲深深的墮入了肉裡,麵上卻還是一派溫婉甜美的神采。
淩端咬咬牙,拎起了放在案幾下的藥箱。
吳玉姬輕柔的喚了聲。
為了活潑氛圍,淩準笑著打趣道。
淩準沉默無語,心底卻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不必再提了。”
“許二!我都說過了,彆如許叫我。”
“是嗎?”
“阿兄,我已經曉得錯了,你為甚麼還不依不饒的!”
許含章將視野轉向淩端,“他的血早就止住了,眼下隻要好生洗濯一番,再敷點清冷的藥草,不讓創口發炎就行了。”
淩家的屋舍格式極其簡樸,前院便是醫館,兩側是配房,正中的空位是拿來曬藥材的。穿過四角飛簷的涼亭,走過青石鋪就的小徑,就到了後院正房,戰役常百姓家一樣采取了三間四架的構造,雖不是非常高大軒敞,倒也稱得上精美。
許含章非常樸拙的答。
“那你家的飯食如何樣呢?”
“小十一,聽話。”
淩準朝前邁了一步,定定的盯著她的眼睛瞧,想要從中找出些可疑的端倪。
此時她內心亂糟糟的。
哪有像她這麼直白的,一點也不謙善。
“……”
“有啊。你懷裡抱著的這個箱子,裝的恰是我客歲攢下來的積儲。”
“你如何曉得?”
“吳娘子。”
隻要淩準還是麵色如常。
“……”
她,彷彿還真的挺都雅的。
淩準仍惦記取妹子那會兒犯下的莽撞,用心想晾一晾她。
這還真是,使報酬難啊。
“要不我做東,訂一桌雲來居的上等席麵,讓他們送過來?”
“叫她許娘子就好了。”
淩準半信半疑的問。
許含章卻微眯著眼,似笑非笑道。
但此人究竟是甚麼時候冒出來的?
許含章的神情略帶了幾分對勁,“彆覺得我和你一樣,想請人喝茶湯,卻忘了帶錢。”
“我家的水土是不錯。”
吳玉姬倉促向淩審言福了福,隨後便催著淩端往裡頭去了。
淩準撓了撓頭,“常日裡都是我家妹子在做,她喜好搗鼓吃的東西,總能折騰出些新奇花腔來。”
“你肩膀上另有傷,就彆逞能了。”
淩審言抬手將她悄悄一推,“再磨蹭一會兒,你阿兄肩膀上的傷口就得招蒼蠅了,還不從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