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她說話,便又嘲笑了一聲,“最好彆用甚麼虎毒不食子的老話來講服我,我早聽膩了。”
婢女們也紛繁認錯道。
張玉郎的眉微微上挑,神情帶著幾分挖苦,“不過,我是不會有這個顧慮的。”
“都怪部屬無能!”
可內裡大多數的苦主卻冇有她料想中的不甘和掙紮,竟是很快就認了命,被拖了下去。
“這四個小蹄子太地痞了,竟然不把姨娘們放在眼裡!”
“我說過了,我不會有這個顧慮。”
“看模樣,你很擔憂,很慚愧?”
“也不把您的骨肉放在心上!”
“按我的端方,你們都是該拖下去杖斃的。”
把姨娘們腹中的骨肉和今後的出息都搭上了,還把仆婦們的性命也就義了?
並且他措置和發落人的體例算不得最殘暴、最不人道的,比那些動輒剝皮挖眼,或是給犬或蛇下春藥,用來折磨婢仆的‘崇高’主母要好多了。
滿院鴉雀無聲。
更何況,虎毒還不食子呢……
“玉郎……”
然後,張玉郎暖和的看向護院、婢女們,再次說道。
他如許做,按理是無可厚非的。
何況,她們本日固然是超越了些,但好歹是有了身孕,就算不看僧麵,也得看一下佛麵啊……
哪怕是為了腹中的阿誰小生命,也該冒死爭奪一下纔是啊!
婢女們冇推測對方竟然會發狠至斯,全然不顧肚子裡的骨肉,使出了這類招數來,一時候躲也不是,攔也不是,隻得杵在原地,硬生生受了這一下,疼得直抽冷氣。
說著俄然伸長雙臂,將兩名千嬌百媚的妾室一把推到了地上,“先去正院外跪上三個時候吧,如果能保得住孩子,那就給我生下來;如果保不住,那就清算東西,上外院饗客去。”
未幾時,張玉郎慢悠悠的踱步返來,複又將眼睛貼在了窗縫邊上,嘲笑著看她,說道:“如果你真有那麼多憐憫心,無妨恩賜給我好了,早些回長安去,還我一個清淨。”
而他的神態,他的風韻,他的身影,則讓人想起幾句詩來――醉眼展開,眺望蓬萊,一半雲開,一半雲埋。
右邊的阿誰是雪姨娘,個子不高不矮,恰到好處,麵孔精美而小巧,清麗有若芙蓉,腰細得彷彿一掐就斷,步子輕得像風中落葉的呢喃,端的是風韻楚楚,在惹人垂憐的同時,卻又隱晦的燃起了上前踐踏和折磨她一把、好讓她哀婉告饒的慾望。
半晌後,一名婢女鼓起了勇氣,說道:“姨娘們的身孕還不敷三月,恰是胎象未穩的時候。這一跪,多數是要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