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太後趁熱飲用。”
“啟稟皇上,百裡郡主在養心殿外求見。”
“此病能夠肅除?”
“百裡郡主說她受了委曲,想讓皇上您給她主持公道。”
太醫的額頭觸在地上,他先前對著太後說的那些話,雖是安撫之用,但是卻罪在欺君。
隻是太後身患心疾這事,他倒是千萬不敢說給太後聽得。
現在他去了隴西,放在宮裡的果脯換了一次又一次,卻也隻要阿辰和樂歡過來時會吃上幾片。
但是她這一看,倒是又惹出很多波折來……
少頃,那太醫才收了絲帕與脈枕一同當今藥箱。
這蜜瓜脯之前是她兒子最喜好的東西,以是她的宮裡老是經常備著。
手腕放於脈枕之上,評脈的太醫在孝賢太後的手腕上放了一塊絲帕,這纔將指尖覆了上去。
但是又能如何辦哪。
門外陽光烈烈,暖金色的陽光撒在明黃色的龍袍上,更加顯得嚴肅奪目。
他站在院裡,看著那棵高大的玉簪花樹,太後喜好玉簪花,這樹還是他和漸離一起種的,隻是漸離自從封王以後,返來的次數倒是屈指可數。
“會危及性命?”
“心疾之症隻能延緩,太後如本年老,這病……”
這藥聞上去就苦的很啊。
“微臣就先去配藥了。”
見是佴俢,高祖帝道,“你不在前麵當值,如何到這裡來了?”
“太醫,哀家得的究竟是甚麼病?”
“多謝母後掛懷,兒臣會記得的。”
她最早去的是高祖帝的禦書房,誰知就被高祖帝的貼身大寺人,統領宮中諸事的佴俢大總管奉告:太後身材抱恙,高祖帝去了太後那邊。
孝賢太後不無不成的擺擺手,“去吧。”
芳若上前解了她頭上的釵環,放下一旁的床幔,待做好了統統,高祖帝這才揮揮手讓她下去。
他將腳步踩的重了一些,這才施禮跪地。
“不知哀家究竟得了甚麼病?”
高祖帝垂著眼,“樂歡出過後,她就一向是那副模樣。”
很快,熬煮好的湯藥被底下的宮女送來,太醫取過一隻小碗,待嘗過那藥以後,這纔對著那宮女點點頭。
或許是她年紀大了,又或者那藥起了結果,桌上的沙漏還未漏下一半,孝賢太後就開端含混起來。
“如此,我就去內裡逛上一逛,也看看這沾了龍氣的花朵是不是開的更都雅。”
“她另有多少日子?”
孝賢太後聞言,內心還感覺有些失落。
“還請太後換過另一隻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