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聲音越來越近，高漸離正想著應對之法，就見地上的高祖帝拔掉了身上釘著的四支短箭，撐著身邊的桌子緩緩站了起來。
要快，起碼要在他們出去之前，將這裡的事情處理掉。
孝賢太後說著看向一旁隨行的虎賁營的營將，“傳哀家懿旨，派虎賁營將這院子團團圍起，冇有哀家的旨意，任何人膽敢出入一概殺無赦！”
目睹那腕弩冇有挪開，高漸離放緩了本身的行動，他倒不感覺那腕弩能傷到本身，他隻是怕本身會激憤青司，讓她做出一些傷害本身的事。
青司雙目一瞌，靠在高漸離肩頭緩緩睡去，高漸離收回落在青司睡穴上的手指。
“死了？如何會，她現在就在京中待著，另有公孫鳶兒，你們不是約好再回都城時要結伴去護國寺上香，為你兄長季去處祈福。”
“卿卿？”高漸離站在門口，看著此時狀況不如何穩定的青司。
但是這副模樣如果被內裡的人發明那青司就費事了。
房中血腥味滿盈，混著那種莫名的香氣，混成一種腥甜的香氣，讓人聞著，就想起那些疆場上的腥風血雨。
“他們都死了，隻要我還活著，高漸離殺了我吧……求你……”
窗戶搖擺著敞開，窗外帶著稟冽寒氣的夜風將屋裡的煙氣吹散了一些。
“芳若，去告訴院判，就說北山出了刺客，讓他帶幾個信得過的太醫過來。”
眼中仲征更甚，“鳶兒不是落崖了嗎？季去處又是誰？”
南無月這藥當然短長，但他亦信賴青司。
以是哪，身為戰神，為甚麼不一早就脫手。
高漸離抱著青司看向窗外明月。
手指幾次按在鈕釦上，又幾次滑開。
依著這兩人的身份，這裡的事一旦流暴露去，恐怕天下轟動。
高漸離打斷了孝賢太後的旨意，看向一旁蒙著麵紗的南無月。
“曾經他死在箭下，現在你也要死在箭下。”青司眉頭一顰，“不對，高佐死了？”
“你們還愣著做甚麼，冇看到聖上喝醉了，還不快去將他攔下！”
冇有了蠟燭的亮光，隻要從窗外映進的月光，恍惚映出兩人的身影。
孝賢太後看看高祖帝手腕腳腕上的傷口，更加感覺心口劇痛。
高漸離說著，反手將身後的房門關上，餘光卻掃過地上。
“哀家是說話不管用了嗎……”
夜風吹過她臉頰上垂落的髮絲，亦吹拂過她眼角落下的冰冷。
這人間的男人都不成信，誰曉得這會不會又是另一個琴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