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蕭繹是統領千軍萬馬的大將軍,如何也不能變成個瘸子。
沈嫿底子不曉得她穿戴他衣服那刻,廣大的袍子包裹著她小巧的纖細身子,又這般來解他的釦子,鼻端混著相互的味道,融會在一起,蕭繹早就被她玩弄的心神搖擺,連腿上傷都記不得疼了,隻想……但是他不肯再第二次嚇到她,讓她疏離自個,便隻好把這香香軟軟的身子緊緊抱在懷裡。
兩人到了屋子裡,沈嫿先將蕭繹扶到床邊安息,就當即出去叫了小廝去找大夫和告訴魏家主,彆的又喚了兩名丫環先去燒些開水,一會兒大夫來了免不了要洗濯傷口和潔淨的紗布、巾帕等東西,她做的井井有條,不慌穩定的批示能叫來的下人去做事。
魏羨淵從木凳上站了起來,緩緩踱步到窗前望著內裡的雨幕,他負手而立,眉頭舒展,卻還是不減身上的儒雅之氣,反而在四周燭光的搖擺中又增加了幾分沉寂和睿智,“退之,我曉得是誰教唆的了,她不是想關鍵沈女人,而是——靜妤。”
“那……表哥本身把衣服穿一下吧,免得著涼。”她窩在那邊謹慎翼翼的說。
此時離的近了,蕭繹才瞧見小表妹臉上儘是雨水的陳跡,她的衣衿上,袖子上染著他的血,神采微微有些慘白,她這個模樣道像極了阿誰受傷的。
阿誰緊隨在身後的暗影,到底誰關鍵她?她來都城無冤無仇,第一次踏出門,還是用的蕭靜妤的身份,莫非……那人不是想害她,是想害侯府的這位嫡長女?
特彆是她的雙眸子裡水汪汪的,眼眶竟然有些通紅,蕭繹頓時心中一痛,煩惱自個兒剛纔調嘛還要恐嚇她,必然是哭過的,一個小女人那裡見過那麼多血,必定是被嚇著了。
蕭將軍心疼懷裡的小人,細聲細語的道:“都是我的錯,若我能早點歸去你就不會跑出來淋雨,嫿兒便不要與我活力了,都是我的錯。”他這般耐煩和謙恭的哄著,讓沈嫿微微駭怪的抬起臉瞧他。
“嫿兒乖,不要想這些,我冇事。”他又摟緊了幾分,約莫是怕表妹曲解他用心不良,隨即又彌補一句,“彆怕,彆怕,我隻是想給你暖暖身子。”
等魏羨淵和大夫來了,大雨也垂垂停歇,淅淅瀝瀝仍下著細雨,蕭繹怕小表妹真的著涼,便叮囑沈嫿先泡個熱水澡,一會兒叫墜兒抱著煜哥兒過來這邊,晚餐吃不成,隻好當作夜宵慶賀煜哥兒的生辰,沈嫿點頭,便跟著丫環去了。
“恩?”沈嫿此時滿心都是那條受傷的腿,一時冇聽清楚,抬起臉探看著扣問,“表哥你頭暈麼?要不要我扶你躺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