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染將頭靠在了冷硬的石牆上,眼神有些懶了:“我同你們一塊兒死,不好麼?”
她笑了笑道:“恐怕難了。我同你們一塊兒死。”
“不,他待我很好。”殷染搖了點頭,“他待我太好了。好到……我接受不起。”
“煩您,給我妹子找個大夫來瞧瞧。”殷畫雙手抓著鐵欄,哀告道,“她約莫吃壞了,昨晚吐了一地……”
翌日天亮,殷畫看清了殷染的神采,問了幾句,便去招來獄卒。
段雲琅漸漸隧道:“你不必謝……朕。朕隻是準你手刃了高方進,為鵲兒報仇――他罪大惡極,非論如何都是該殺的。”
“我明白。”殷染說。
他的話音很安靜,語氣卻鏗鏘有力。段雲琅閉了眼,好久,隻要那銀香球幽微的火光反投在他的臉上,明顯滅滅地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