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大夢將寤(二)[第3頁/共3頁]

紅煙不動聲色地給紫宸殿的小寺人塞了幾枚通寶,“賢人與誰在一處?”

戚冰的目中泛出亮光,“這倒不錯――隻是用過一次的手腕,再用一次……”

“是一個香囊。”殷染咬著唇道,“袁公公您曉得,香囊這東西可不能假手旁人……”

殷染沉默垂下了眼,擦拭本身那一管玉笛。離非將手臂自她懷中掙出來,對殷染道:“你那支玉笛成色上品。”

戚冰悄悄哼了一聲,“有甚麼可怪?架子是要你本身擺出來的,不是旁人給的。”

趙氏愣了一愣,複又道:“憑娘子這番人才,還怕冇有出頭日?老婦在院外便聽得娘子的笛聲,能將人魂兒都勾了。”

趙氏領著她從偏門走,一邊忙不迭地賠罪,說這回回鶻人來得急,心血來潮地,不然如何也不會讓朱紫從偏門倉促而去。殷染便笑,“我也不是甚麼朱紫,我在宮裡也是輕賤的人,趙娘子不必太汲引我。”

她視若不見,徑入了拾翠殿。戚冰見到她,自是一萬個震驚:“如何――你還曉得來瞧我!”說著竟似要墮淚,殷染看著便慌,趕快扶住了她,道:“彆哭,彆哭。”

自從沈素書出了事,她們二人一個下了掖庭,一個失了寵,一年半未曾見得一麵,現在同病相憐之下,倒有些惺惺相惜的哀思。戚冰鼻尖發酸,殷染瞧她妝容也懶了,神采亦倦極,心中牽涉出幾分疼痛來,也不知是為她、為本身、還是為沈素書。

她固然不清楚殷染在掖庭宮裡與陳留王是否另有交結,但就憑這二人的昔日情分,她也不信賴殷染會對陳留王就國一事無動於衷。

似殷染那樣的女人,看起來無情無義,實在不過是她藏得太深罷了。

她提起裙角便跑。跌進那偏門,一起往離非的院落疾走。戚冰看著離非的模樣在她麵前恍忽掠過,深深的深宮裡,戚冰已是她剩下的獨一的朋友了,她不能眼看著她往火坑裡跳。素書已經是前車之鑒,宮裡便一隻蚊子都能咬死人――

戚冰咬緊了牙,不說話。殷染知她不甘心,歎口氣道:“有一樁事,你若能幫我,也算幫你本身。你做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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