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臻的聲音很暖和,卻悠遠得如在千裡以外:“這就是命吧。”
殷染的心突然一跳,又突然一停。
――但是……但是內心底裡,彷彿畢竟還是等候著他來的。即便曉得本身已經成為了他的負累,也還是等候著……
殷染笑了,“這不是好機遇麼,陛下為何不歡暢?”
***
殷染微微張了口,卻冇有言語,逼仄的黑暗裡,她對著段臻,竟不曉得說甚麼好了。
段臻還是笑。那笑容竟讓殷染為段雲琅辯白的話全都堵在了喉嚨口,發不出聲來。
他的父親,挾製了他最愛的女人,並且在闊彆本身虎帳的處所策動了一場□□的兵變。
段臻聽著、聽著,眼中的震□□為氣憤,氣憤又全化作無法,最後,竟然隻是寡淡地笑了笑:“李紹說右門不當?高仲甫方纔也如許跟朕說了。”
起碼父親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