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裡是明白的，可失落也忍不住。彷彿是又回到了好久之前，兩人除了床笫間的豪情便甚麼也不留下的時候。殷染將手搭在臉上漸漸地回了神，才卷著被子坐起來，茫然地看著這空蕩蕩的房間。
她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伸手捏捏他的臉，心頭腹誹這少年油光水滑再過幾年可得把我都比下去了，“我隻是在想，方纔把笛子丟哪兒去了。”
她便嘲笑：“他對我再好又如何，還不是要掛在女人的褲腰帶上討餬口。若冇了昭信君，便看張適這樁案子，都充足將他咬下來了！”
他俄然閉嘴了。細心再看她神采，她卻冇有甚麼神采，獨自將巾帕扔在他身上，便披衣出去了。
她默了半晌，重又躺了歸去，“出甚麼事了？”
甚麼臭鳥兒都見鬼去吧！段雲琅把本身丟進浴桶前的最後一刻，如是想道。
鸚鵡頗不屑地漸漸轉過了頭去。
“啊，就是我二兄結婚那一次，我們去殷家接王妃。”然後本身就被人打昏了……他問道：“你曉得那是誰麼？在西邊的院子裡，很冷僻似的。”
她笑。
他說不上來。
昨夜……昨夜他約莫是候著本身睡著就走了，底子冇有在此處歇宿。
她想了想，道：“我能夠再去瞧一瞧戚秀士嗎？”
“一塊兒去。”
床褥混亂，殷染伏在少年的胸膛上，輕微地喘著氣。月光透過窗紗，輝映出她長髮之下線條起伏的肩背表麵，一身白淨光滑的肌膚，隻是在肩胛四周有三道顯眼的瘡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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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完事了都要問我。”她漫不經心腸道，“你恐怕我用過你就扔了。”
滿室水霧氤氳，殷染坐在浴桶裡，側頭望過來。
“嗯。”曉得現在多事之秋，她也冇有多問，出奇地乖順。他的手一下下無認識捋著她柔嫩的長髮，睜著眼麵對這無窮儘的黑夜，不知在想些甚麼。
他有些擔憂，還是道：“那我找時候送你去。讓……劉垂文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