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日,日頭偏西的時候,車隊終究進了臨浦。為了儘早趕回永嘉,宋玉恒決定走近路,從臨浦的苧蘿繞道。
宋玉恒低頭看著本身那隻紅腫的左手,灰溜溜的躲到角落生悶氣去了。連輸五局,一局打五板子,這手不腫就怪了。
順著發瘋的女子們的纖纖細指看去,宋酒目光一亮。
宋酒帶著宋清盼下樓的時候,已經不見了春芽的身影,可見是分開了。
“啊!動了!車簾子動了!”身後又是一陣尖叫,這一次震得宋酒的耳朵悄悄發痛。
偏生宋酒身後的那堆女子衝動得直落淚,嘴裡不住的喊著“柳郎!柳郎!”
宋酒讓忍冬細心點算金飾,看看可有少了漏了的。忍冬返來,悄聲點頭。
宋玉恒對勁洋洋地殘局,成果卻輸得一敗塗地。
宋酒忽悠他道:“因為馬車裡的人是你爹爹,她們喜好你爹爹,以是聽不得這麼悲傷的事情,便哭了。”
膽量肥了,宋酒便拉著宋清盼往前頭鑽去。
連續五局,撤除第一局,宋玉恒都輸得慘不忍睹。
纔剛進了苧蘿的地界,宋酒便聞聲一陣喝彩雀躍的聲音。走近一看,本來是好些二八韶華的女子在街上呼喊,害羞帶怯,好不熱烈!
女子的身材不算高挑,唯有踮起腳來才氣瞥見最火線的人影。“本日柳郎出門了,苧蘿統統的女兒家都出門了,隻盼著能遠遠的看上柳郎一眼。如果運氣好的,說不定能成為柳郎的新娘子呢!”
但天氣已經昏沉,夜裡不便趕路,他們便在臨浦一家較大的酒樓中安息。
宋酒比女子高挑,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看清前頭的環境。晉有擲果盈車之說,不想本日也能看到劃一熱烈的場景,也不枉她特地在此地逗留一日。
因著宋玉恒嫌棄與宋琦一道過分沉悶,乾脆就跑到馬車上和宋酒下雙陸象棋。忍冬見機的退到後邊的馬車上,和其他的四名婢女繡繡花腔子。
忍冬嘀咕道:“得虧她自個兒曉得丟臉,不然我拿著掃帚也要將她趕出去!”宋酒聞言隻是悄悄一笑,喚著還未復甦的宋清盼去用朝食。
宋玉恒跟上來,小聲提示道:“九妹,你莫不是要跟著她們一起湊熱烈?”
宋玉恒更是誇大,說一句話竟然連打了四個哈欠。“九妹,我傳聞昨夜酒樓有人盜竊,被客人逮住了。那聲響吵得人難以入眠,這臨浦固然比義橋繁華很多,卻不比義橋安寧。”
馬車緊趕慢趕,在晌午之前趕到了苧蘿。宋酒傳聞苧蘿是春秋時越國的美人西施的故裡,便籌算在此逗留一日再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