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酒邊聽邊將宋琳姿的話記在心中,忽的認識到一個題目。“四姐,縣學裡冇有教經義的夫子嗎?”
宋酒聞言,忍不住笑了。她實在想不出宋錦瑤另有甚麼能跟老太太稟報的。
宋錦瑤的眼眸一轉,底子不信宋酒的話。她嘴裡含著一顆果脯,拈酸帶醋的說道:“如果我真出了甚麼事情,你恐怕更歡暢!”
說到底,宋玉姝的身份對她來講就是一個桎梏。隻要她一日頂著宋玉姝的身份活下去,就得拘泥於這些繁文縟節當中。
宋酒見再詰問下去也得不到甚麼有效的動靜,便另找了話題。“四姐,你在縣學也有好些年了,不如你給我講講縣學裡有哪些夫子,他們教的都是甚麼。”
男人不答話,複又埋頭磨石頭去了。
宋酒點頭,笑道:“四姐莫擔憂,路上遇見了同窗羅福生,是他帶我去的。”
宋琳姿恍然大悟,笑道:“你瞧我,竟然忘了!教經義的夫子過些日子就要榮休了,還不知是誰來頂替他呢!”
宋酒心中一喜,看來宋琳姿曉得有這麼一小我。但她麵上並未透暴露高興之情,隻是平平的點頭。
男人騰出另一隻手,將那本《漢書藝文誌》遞到宋酒麵前。“給你。”
實在宋錦瑤隻是遭到一點小驚嚇罷了,她偏要小題大做,跑到縣學的藥房去。
宋琳姿在一旁勸道:“八妹,九妹是誠懇來看你,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宋酒站在門邊,笑著喊道:“縣學外邊有人等著,你儘管坐著馬車歸去,不必顧及我們!”
拿著書從假山後邊出來,按著原路返歸去。這回宋酒走對了路,很快就到了宋錦瑤和宋琳姿地點的藥房。
如果之前在臨安,她底子不會在乎這些。可現在她的身份是永嘉宋氏的九娘子,如果被人瞧見了在縣學裡同男人拉拉扯扯的,屆時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兩人談笑著,課室近在麵前。
宋琳姿不悅地說道:“你還籌算跟祖母說甚麼?你瞧你本日來縣學,也不換男裝,如果教祖母曉得了,先打的就是你。”
宋酒笑道:“大叔叔總不會請一個年紀悄悄的人來頂替本來的夫子吧!教經義的夫子總得有些經曆不是?”
宋酒猶疑半晌,還是伸脫手去將書接過來。“為何要送書給我?”
“教我們《詩經》的是胡夫子,脾氣有些衝。隻要我們不做錯事,他是不會難堪我們的!縣學裡另有一名嶽學究,不過我傳聞他並不教書,隻在書房裡辦理冊本。”宋琳姿感慨道:“實在嶽學究講學很成心機,可惜不知為何不再講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