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藍從袖中抽出一本線裝的古籍,雙手捧到宋酒麵前。“娘子,這是夫人讓婢帶給您的。夫人說老太太的賞菊宴,往年都會讓幾位娘子、郎君念上幾句與菊花有關的詩句。”
月心被宋酒收伏以後,帶著額頭上的傷退下去了。拜彆的時候,她的雙腿還在微微顫栗,走三步幾乎摔了兩步。
宋琳姿?
宋酒見月心的身影消逝在門口,輕聲對跪在地上的忍冬說道:“起來吧,一向跪著不累嗎?”
天氣擦黑的時候,宋酒已經看了半數。忍冬出去點燈,柔聲勸道:“娘子看得久了,該歇歇了。”
忍冬笑著將他帶到隔間去睡午覺,屋裡就隻剩采藍和宋酒兩人。
采藍回道:“夫人說了,娘子這幾年在外,恐少偶然候看書。這本書,權當給娘子應應急,如果老太太問起來,不至於甚麼也答不出。”
宋酒複又閉目沉思,老太太犒賞東西給宋琳姿,這點倒不奇特。先前花發刺探動靜的時候,刺探到宋家有一名娘子在縣學裡讀書。宋酒聽到這個動靜的時候,驚奇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
宋玉姝本來在這個家的職位到底如何,宋酒也冇故意機窮究。過往的事情畢竟不能決定今後的路,唯有活在當下,才氣安閒。
忍冬一時冇反應過來,怔愣的看著宋酒。
兩人在屋裡有一搭冇一搭的說著話,采藍牽著宋清盼返來了。
宋酒正看得津津有味,不忍放下。
她實在驚駭宋酒那一刻的眼神,彷彿真的能要了她的命。但是她現在還不能死,她要勝利,就得對宋酒忠心不二。
月心戰戰兢兢的奉侍宋酒直到歇下,期間見宋酒並未再用那種瘮人的目光瞧她,心中的大石頭刹時落了地。
這麼一想,宋酒記得返來給老太太叩首的時候。老太太看她的眼神非常古怪,像是想密切,但又有幾分嫌棄。
果不其然,忍冬又接著說道:“於媼最早去的院子是海棠齋,也就是三夫人的院子。”
這個期間,女子上縣學的機遇少之又少。現在宋家出了這麼一個會讀書的四娘子,她天然記著了她的名字。
忍冬心中一動,眼裡含淚,抽抽泣噎的站起家。“娘子,是婢不好。之前跟在大娘子身邊的時候,婢甚麼也不懂。現在還是如此……”
待忍冬和采藍分開後,宋酒坐回軟塌上,撿起小幾上的冊本,細細看了起來。
宋酒垂憐的拉過她的手,眼中也泛著淚光。或許她這兩輩子,必定是要和忍冬有一段主仆情分。“忍冬,舊事都已疇昔,你也不要指責本身。無事的時候就多向采藍就教,她是娘分過來的,信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