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力、屈辱,卻有力無處宣泄,不是隻要哭哭鼻子了麼。
團團這孩子年紀雖小,卻長得玉雪敬愛,聰明靈巧,她最喜好的就是這個小堂弟了,半天冇見,怪想的。
采藍被她絕望悲慘的目光看得受不了,乾脆趕她走:“快去歇著,小郎返來就叫你。”
京兆杜氏自西漢起便名臣輩出,鼎鼎馳名的淩煙閣建國二十四功臣之一杜如晦恰是本家代表人物,隻可惜後續無人,現在族中多是寂寂知名之輩。
杜清檀自是放心的,等老於頭出了門,便去廚房看采藍做飯。
送走惡客,屋子裡刹時清淨下來,杜清檀長長地舒了口氣,閉上眼睛躺下,表示采藍給她揉揉太陽穴。
團團懂事,曉得家裡冇錢,以是碰到這類要費錢的事都是避開。杜清檀憂愁地看向白花花的街道,這麼大個長安城,這孩子和老於頭究竟去那裡了呢?
杜清檀緊抿著唇冇吱聲,儘量加快速率趕到杜氏宗親家中。
事不宜遲,趁著天氣還早,楊氏帶上粗使於婆,雇了輛驢車敏捷往曲江池南邊的杜陵去了。
“五娘,那是小郎的書包!”采藍衝動地指向火線。
杜清檀回房躺了會兒,瞅著時候差未幾就起了身,走到前頭叮嚀男仆老於頭:“時候差未幾了,你去接團團,路上細心些,彆擔擱,彆與人鬨紛爭。”
團團已經七歲,兩年前由楊氏給他開了蒙,家裡請不起先生,便在宣陽坊一個杜氏宗親家裡附了學。宣陽坊和她們住的永寧坊隔了一個坊區,倒遠不近的,還該去接。
杜清檀皺起眉頭:“冇見著呢,不知他有否與同窗同業?”
杜清檀走得很慢,走一段路就要停下來歇一歇。采藍也冇有嫌煩的意義,反而誇她:“您這身子骨真是比疇前好多了,之前那裡敢上街啊。”
“胡說八道!你娘又不是因為你死的,我不也生過病吃過藥?”楊氏立即收了眼淚,氣憤隧道:“那就不是個東西!遵循她的說法,我還剋夫呢!”
采藍也擦動手走了出來:“飯好了,如何還冇回?”
杜清檀喜好楊氏的利落性子,更感激她如許照顧本身,便輕笑:“既然曉得她不是個東西,還哭甚麼?”
“五娘放心,老仆不管如何都會護得小郎全麵。”老於頭與粗使於婆是一家,老兩口無兒無女,待杜清檀和團團就和自家小輩一樣心疼。
杜清檀哄孩子似地拍拍她的肩頭:“哭好了就來籌議該如何辦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