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公公低眉垂眼地在門口站著,見她來了也不問她要做甚麼,直接道:“是來求見殿下的吧?等著,我給你通傳。”
雷燕娘很有些打抱不平的意義:“說好了遵循考成提拔的,她憑甚麼一來就搶了你的位子?”
袁春娘實在想問,如果記不得宮規不能入宮,還會不會捱打受罰,但她不敢,因為李岱必定不會饒她。
本日就到這裡,先散了,早晨把宮規背下來,明日抽考。如果記不得的,也不必入宮了。”
李岱微微一笑:“如果必然要做,也不是不成以,隻是需得大費周章。”
杜清檀麵無神采地受了罰,眉頭都冇皺一下。
李岱昂首看向她,目光鋒利:“哦?你來焚這寒婢女?”
李岱的目光在她麵上掃過,微不成見地皺了一下眉,回身走了。
比及杜清檀出了門,她又追上去,不放心腸叮嚀:“五娘,千萬彆亂髮脾氣啊,婢子是看出來了,這些朱紫一個比一個狠,婢子不想您捱打挨罰。”
袁春娘自責又慚愧,哭得稀裡嘩啦的,但是硬冇敢出一聲。
冇多會兒,就走出來道:“殿下讓你出來。”
然後就看到采藍歸去坐在案幾旁,一邊哭,一邊啃肉乾。
杜清檀也不歡暢,因為采藍的眼睛都哭腫了。
杜清檀安撫地抱了抱她:“曉得啦,姐妹們的交誼我都記在內心了,但我們入宮是為了奉養賢人,辦好差事纔是最首要的。
他是真的冇有半點容情,包含杜清檀在內,每小我都捱了五下。
因為她記著了李岱的話,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如果朱紫有罰,哭鬨隻會讓獎懲變得更加峻厲,說不定還會禍及親族朋友。
我不想我們任何人,因為這類事惹上任何費事。宮裡可不比其他處所,驕易不得。”
那就意味著必須支出代價。
世人就都不說話了,隻看向杜清檀的眼神充滿了憐憫。
雷燕娘這才道:“那行吧,看你的麵子,也要看她為人如何。如果像蕭三娘一樣的,我頭一個就不平她。”
采藍咬著帕子乖乖點頭:“好,婢子等您。”
“殿下饒命!”袁春娘嚇得跪倒在地,語不成調:“學……門生就是隨便說說……”
李岱這才道:“你找我有甚麼事?”
杜清檀笑道:“都看著我做甚麼?”
杜清檀扶了一下額頭,快步往值房趕去,就怕李岱已經走了。
冇多會兒,李岱等人就來了,訓話的內容比疇前峻厲了很多,歸正聽著就很可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