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出嫁,最怕碰到磋磨人的惡婆婆,柳氏這般好,那是再好不過了。
孟萍萍看著他的背影,幽幽地歎了口氣。
孟萍萍皺起眉頭,低聲斥道:“鎖春!”
“是。”獨孤不求痛快地應了下來,摸索著道:“殿下,下官他日把那一匣子東西送出去。”
孟萍萍眼中隱有淚光:“拿出來又有甚麼用呢?不給了。”
獨孤不求倒是向來不會如許做的,不管是疇前,還是現在,他準點應卯,到點才走。
左思右想,都感覺不鐺鐺,這便倉猝入宮稟告殿下,求殿下指導。”
孟萍萍也看著他笑:“收到朝廷詔令,讓我入宮奉養賢人,我這便來了。”
獨孤不求淡淡一笑,抬眼看向孟萍萍:“確切,我正在議親,下個月初六就能換婚書了。
然後就捱了柳氏一巴掌:“就你嘴欠!依我看,五娘這字寫得就很好,四平八穩的,清清楚楚!”
那兩人說,她在那寫,一邊寫一邊唸叨:“也是奇特了,嫁奩、聘財都由我來寫,這不對。”
杜清檀抿著嘴笑:“就是!”
“去陪你那未婚妻吧。”太子朝他揮揮手,麵龐溫馨平和。
孟萍萍“嗯”了一聲,鎖春就道:“倒是長得真都雅,就不曉得食醫之術如何?”
孟萍萍低聲道:“既然能得琅琊王與周醫令競相嘉獎,那就弱不到那裡去。”
“五娘是積勞成疾,累著了。下官擔憂她養不好身材,入宮以後不能好好奉養賢人,這便趁早去求了琅琊王……”
獨孤不求眼裡含著笑意,握著筆寫字,又抉剔杜清檀的字寫得欠都雅:“真醜。”
獨孤不求回到楊氏的租住處,杜清檀已經起了身,正百無聊賴地趴在案幾上,聽楊氏和柳氏籌議聘財和嫁奩的事。
鎖春道:“萍娘,那個杜清檀,就是我們那天在太醫署見著的那位罷?”
柳氏隻是笑,楊氏則是罵她:“就你事多!獨孤不是不在嘛,他守了你兩天兩夜,你幫他寫幾個字如何啦?”
孟萍萍低笑不語。
他把顛末詳細說了,並不坦白李岱送他重禮的事。
獨孤不求不美意義地拽了一下袍子:“好久不見,就為了嘲笑我麼?這些年,你們過得如何?”
太子刻薄和藹,韜光隱晦,凡是能不表態、能不參與的政務,就儘量遁藏。
獨孤不求走出去,假裝不甘心的模樣:“我就是在門口晃了一晃,竟然就被你發明瞭。”
孟萍萍淡然道:“挺好的,就一向跟著師父行醫施藥,偶爾回家看看,無病無災,也不缺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