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鼓斷人行,秋邊一雁聲。
早晨時候,荷兮替花奴上夜,我拍了拍床鋪,對她道:“你今晚陪我一起睡吧。”
月圓之夜,老是更輕易勾起人的思鄉之情,此時現在,母親在做甚麼?她收到我的家書了麼?薑雲苑的梨花開了吧,和兒的病好了麼?容兒是不是長得更大了些?升兒此時應當還在陳府吧,不曉得外祖母身材還好不好,衛離哥哥在做甚麼……
午後,陛下便趕來行宮,他聽褚公公說我常愛在湖心亭操琴吹簫,便特地要我在湖心亭訪問他,為他彈奏一曲。
我笑了笑道:“臣女塗鴉之作怎能與李公畫作比肩。”
我接著道:“華清雖為女子,但也聽過烽火戲諸侯的故事。皇上日日在行宮與皇宮之間馳驅來回,華清不敢不領這個情,但華清更不肯意本身頭上也冠上禍國二字。”
王公公為皇上佈菜後,掩嘴笑道:“皇上今早特地問了廚房蜜斯喜好吃些甚麼,回宮便叮嚀禦廚特地做了帶來,就為博蜜斯一笑。”
我夾起魚片,放入口中,細細咀嚼,欣喜道:“不愧是禦廚,這魚片即儲存了魚本身的鮮香,又去了魚腥味,入口即化。”
寄予吾妹華和:
我隻得移疇昔。
不知是甚麼時候,我深深吸了一口氣,飲下最後一杯酒,翻出紙筆,寫道:
那條鯉魚被切成幾近透明的薄片,放在芭蕉葉上,撒了鹽來蒸食。
梅姑在一旁,忍不住問道:“蜜斯,信上都說了甚麼?”
便坐下接著用膳。
好歹也是親父子,竟然如許冷酷,殿下幾次三番差點冇命,他卻把這叫做不痛不癢的傷。我開口道:“如何會?臣女倒曾與太子殿下有過一麵之緣呢。”
露從徹夜白,月是故裡明。
我站起來,看著他的背影。
我坐下來,陛下又親手為我乘了碗翡翠糖。
一曲孔雀東南飛畢,皇上歪在石椅上,衝我招了招手。
有弟皆分離,無家問死生。
皇上道:“你愛清淨,朕原不該放他來打攪你。隻是太子不曉得如何,昔日裡並冇有這麼驕貴,此次受了些不痛不癢的傷,就執意求朕來湯泉療養。”
褚公公笑道:“另有另一件兒功德呢。”
皇上牽過我的手,在手裡把玩,細心察看了一番,對我道:“手如柔胰,說的便是你的這雙巧手了。女子的部下,該是琴絃樂律詩書刺繡,你父母,對你教誨的很好。”
荷兮點了點頭,道:“那奴婢去拿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