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撫著髮髻上的賽洛陽道:“這株山茶得過皇上的灌溉,本年開得特彆的好。可惜皇上病了,也不能移步到我的宮中賞一賞,我就戴了去,讓皇上賞一賞,好花當然要有綠葉襯……”
馮承恩一凜,道:“都在外頭候著呢。”
話說一半含一半,意義皇上都聽懂了,皇上拿起這封奏摺做個模樣道:“讓德妃先回吧……淑妃說的事,既然皇後已經曉得了,先看皇後的措置。要真查出點甚麼,再叫老六去感謝老七;如果冇查出點甚麼,襄王妃不是成了危言聳聽了。”
之前就已經看不下去,招了淑妃來解了個悶,回過甚來盯著成堆的奏摺,還是看不下去。
馮承恩已經磨好了一汪硃砂墨,忍不住看了眼筆架上擱著的禦筆,笑道:“皇上,德妃娘娘熬了一盅豹筋湯,是不是要呈上來?”
馮承恩不知何時已經悄悄的返來了,陪侍在擺佈,這個事情就哈腰撿起禦筆,投到龍泉釉洗筆中,笑道:“皇上先歇歇?要老奴說,內閣那幫老頭子是太不費事了,三催四催的,也冇有把皇上的安康放在心上。如果把皇上累壞了,他們也兜不起。”
德妃身後是有兩個宮女提著食盒,德妃已經四十好幾歲了,色衰而愛遲,早就不侍寢了,又不像淑妃,能夠唱個曲挑個舞,彈的一手的好琵琶。德妃也看不慣淑妃撒嬌使性,三十出頭的女人了,高階的一品正妃,還用力的和一些十幾二十幾的,位分很低的嬪妃爭寵,有失身份。德妃是很含蓄的,也很矜持,或者說像個老媽子,送燉湯送點心,做衣裳納鞋底,見了皇上再說說宮務,忠烈之家走出來的長女,自發得德才兼備,在淑妃看來,也就那樣了,進了宮和寺人家的養女一樣,都是要緊緊的巴著皇上,為了本身,為了兒子,像皇上要這要那。
程嬤嬤對這些事情一清二楚,立即答話,道:“是有兩小我,一個是先景王妃懷著郡主的時候添置的人;一個是荊王殿下幾年前送的,景王在女色上麵是淡淡的,從冇傳聞如何寵過,厥後得了皇後的侄女,隻和景王妃恩愛,景王妃懷了身孕,更是把這兩小我送到莊子上去了。說是納妾蓄婢全為了子嗣,現在景王妃能生,這兩個也就徹完整底的得寵了。”
男人說幾句標緻話罷了!
內心如許刻毒的想著,臉上還端著溫笑,淑妃向德妃嬌聲道:“姐姐又燉了補湯給皇上?可惜我已經出來,不然還能饒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