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露拿著襄王府奴婢的名錄正等著傳見,一等就比及申時末刻。司香批示四個小丫環提著膳盒出去,幽露按下名錄不表。
擺著親王妃的依仗,頂著頭上的五鳳金玉冠抬到住過半年多的玉沁山房,落地踩著織金繡葫蘆的高底鞋,李斐本來長得高挑,這一下站在親朋姊妹當中,就是穩穩的頭籌。
李斐想想那幅壯觀的場麵刹時就落空了胃口,不過那一名是趙彥恒的父親,李斐忍耐著把飯嚥下去,點頭含笑道:“我明白的,我已經比彆的兒媳婦好多了,就說我的二姐,她在樂家大宅的時候,這個點正在給婆婆佈菜。我們住在宮外,不說我們諒解,是父母寬大我們了。”
趙彥恒把李斐拉起來,道:“我們邊吃邊說,飯菜要涼了。”
一個男人有姬妾上百?
“你不展開眼來看一看,看看你,看看我。”趙彥恒輕吻著李斐一向闔著的雙眼,一滴滴熱汗落在她光亮的額頭上:“屹若孤峰,似嵯峨之撻坎,湛如深穀,動趑趑之雞台。這孤峰深穀相合的奇景你不看上一眼?真真是可惜了。”
趙彥恒喝了一口氣,啃咬著李斐掌心上的嫩肉,從手心傳導過來,一波波的酥麻掃蕩下來和另一撥更加狠惡的感官重合,撞出點點的浪花。李斐一身的冰肌玉骨,競折成美好的弧度。
李斐沐浴以後,著一件大紅百蝶穿花長裙坐在一把清閒椅上,烏黑潮濕的頭髮披垂著,像一朵二喬牡丹,花瓣一片一片次第開放,鮮豔動聽。
李斐心機沉重,避開趙彥恒的眼睛道:“就是那一句,你要日以繼夜的儘力生孩子,你很孔殷的想要孩子嗎?”
論技藝,李斐絕對不是趙彥恒的敵手,以是李斐退到裡間,身子一滾裹進被褥裡,惱道:“你一進門就儘想這類事,你是風騷豪放,讓彆人如何想我!”
李斐坐了起來,剛好便利趙彥恒脫她身上的吉服,趙彥恒一邊脫,一邊靠近李斐的臉,唇齒相纏的低笑道:“你還是先來整治整治我,這是最要緊的。”
前兒清平伯太夫人,灃三奶奶等人說了些一週歲小孩子的心機特性,脾氣本性,李斐用心的記下來,後兒就有人歎了一聲,道:“陛下的長孫,這會兒總該有了。”
“彆……”李斐從速道:“你彆去說這個事情,今後母妃如果當著我的麵提點,我答允著就是了,隻是這類事情急不得,我們在宮外依樣過日子,你彆覺得我陽奉陰違就成了。”皇後較著是對她冇有等候的,一個庶婆婆能唸叨的也有限,李斐感覺目前的婆媳乾係還能對付,趙彥恒得備著,她擋不住的時候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