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氏走到李老太太膝前道:“客歲他家的女兒被錢知府看上了,不由分辯搶去做了第九房姨太太,王家兩口兒因為這件事情雙雙病倒了,這鋪子就關門了,她家的女兒有孕,王太太算了月份早過了十個月,遲遲冇有動靜,王太太內心焦急,請我去看看胎像。”
李老太太回想二十年前,道:“你祖父,朱老太公那會兒病重了,我們這邊也不太好拖著這件事兒,另有你爹三個姐姐,那都是獨當一麵掌府掌宮的人物兒,她們都很看重你娘,你爹當時隻要十歲,真看不出好賴來,少年喪父,母親看著就是不費事兒的。這會兒你的婚事兒,拐來拐去又找了一個少年喪父,這母親說再醮就再醮,也是一個有主張的人,黔國公府的男人又是風騷的,我這回要好都雅清楚……”
李斐洗了手接過樂氏手上的東西,樂氏出去了,李斐一邊點著眼睛,一邊陪著李老太太說話。
“我看阿速明天晚餐吃的少,彷彿心有不快的模樣,是明天中午和隔壁趙家不痛快了嗎?”李老太太闔著眼睛說話。
李斐本來都要昏黃睡去了,提到陸應麟,就打起精力來道:“給武州籌辦了一塊香墨,給文秀籌辦了一盒麵脂。香墨是兩年前娘從金陵帶來的,麵脂是小禾叔新調弄出來的。”總之都是送的脫手的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