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玉燕點頭道:“王爺這會兒也不得空,他還睡著呢。”
明天孫玉燕也聘請了吳王妃荊王妃,兩位王妃嘴上說著‘必然’,就冇有下文了,還是李斐言行如一,不管是為了甚麼吧。
李斐嗬了嗬,並反麵孫玉燕碎嘴,道:“我冇過問二哥的難堪事,這些由殿下操心吧。”
阿芳趕緊剖明道:“照顧殿下並不操心……”說完感覺這句話有點奇特,彷彿照顧衛王能夠不消心似的。阿芳本不是機變的,不是那等油滑之人,就生硬的轉折道:“孩子也不折騰,我還和本來一樣。”
孫玉燕隻得感喟一聲。衛王一不辦差,二不讀書,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再給這株花澆水培土,給這棵樹擦塵修枝,堂堂王爺做著花匠的活計兒,還不如睡覺呢,安溫馨靜的。人傻覺多,衛王也睡得著,這毫不是孫玉燕忽視的原因,孫玉燕道:“王爺本身偶然候鐘,每天必得睡上五六個時候不能少了,不然精力委靡,食慾不振。以是還是他如何好如何來的。”
“那是她的福分。”李斐也讚道。
這麼一會兒空兒。李斐就問衛王的好,道:“今兒王爺不得空兒冇過來,我就不見五哥了,五嫂待我問聲好吧。”
當年都吃到吐了,分開了故鄉又馳念它。
孫玉燕凝著李斐深看,突然嗤笑一聲道:“我聽聞你和襄王殿下情深意篤。有此良緣,有此愛重,你何必過得那麼拘束呢?”
“哦?”孫玉燕截話上來,道:“那你當年想做個甚麼謀生?你是良家子,不會一輩子做奴婢吧。”
小兩年不見,阿芳的身材不增不減,模樣還是那麼得平平無奇,就是膚色白了很多,身著一件暗紫色妝花通袖長衫兒,臉上暴露一點憂色來,先向孫玉燕屈膝,道:“王妃。”
“唉……”
阿芳一板一眼的道:“屋裡百合趕著蚊蟲兒,屋外兩個婆子隨候使喚。妾出門的時候交代了,再過一刻鐘得喚殿下起來了,殿下明天午膳隻喝了一大碗鴨子湯,冇端莊吃一口飯,怕是要餓的,妾又讓廚房做了核桃酥,蓮子糕。”
“聽五嫂說,石氏有身了,確切該吃得好一些。”李斐還是暴露了對阿芳的體貼之意,言語又隨便道:“我的丫環聽了這件喪事也為她歡暢,籌辦了幾樣吃食,是西南的風味。”
李斐讀懂了阿芳的神態,道:“阿菊客歲出府了,說是攢了幾個錢,歸去能盤一個小館子了。”
這小兩年,衛王一半的時候在孫玉燕這裡,一半的時候在阿芳那邊。孫玉燕求個無功無過,就這麼耗著光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