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這話說得極是,韃靼人的凶悍程度,我冇來北郡時也未曾想過,真正遭碰到了才氣瞭解,真真殘暴。”
北郡多為水草肥美的草原,草原近天,高出草原的河道彷彿也能連到天涯去似的。金狐嚐遍了塞外的風沙,宿世此生卻全然冇有見過如此廣袤的草原,一時候生出了很多感慨。
“你!疆場爭鬥,你敢對我用暗器,大齊人不是很光亮磊落麼?!”特木爾咬牙盯著金狐,將手上紮著的幾枚鋼針拔了下來。
沿河道一邊是河,另一邊是頗富強的灌木林,雄師在行進的過程雖是一向防備著的,可遭受了從灌木林中噴湧而出的、如同箭雨普通的進犯,還是讓幾名將明白亂了陣腳。
金狐聽她這話,內心倒生出了些戀慕,不知蕭獻還是小小一隻的時候習武是甚麼模樣,她此生無緣得見,柳惜梅倒是看到過的。
隻見他虎口的位置紮著三枚鋼針,深可入骨,讓他的整隻手狠惡的顫抖著。
“殿……殿下……”
“喲,你這凶婆娘也在?”為首的人聊了聊一頭卷長髮,咧開嘴吐出不如何流利的官話。
蕭獻善於使重兵器,且他的體格固然削瘦,力量卻極大。一刀朝特木爾揮疇昔,他竟險險冇有接住。
一時候兩邊幾近是緊繃著對峙著,四週一片溫馨。
特木爾被她罵得惱羞成怒,他本也不是下作之人,隻是方纔華性俄然上來了,一脫手時便已經悔怨。本就敗在了蕭獻手上,又被紮了好幾枚鋼針,接下來又是一頓熱誠,特木爾咬著牙指著金狐問道:“你是甚麼人?在針裡灌了毒吧?大齊的女人怎會如此暴虐!”
衛祭一聲長喝,北征軍的盾牌已經豎在了雄師之前。跟著衛祭的一聲“庇護殿下”,雄師擺出了防備陣型。
他正要馭馬回營,特木爾卻俄然發難,彎刀朝蕭獻斜斜砍去。蕭獻前一刻才方纔收勢,這會便隻得架著刀柄擋住他的進犯,而特木爾的彎刀本就比重兵器矯捷,側身就要朝蕭獻的腹部劈去。
這時,隻見灌木林中黑壓壓地呈現一群騎行兵。
“如何了?我弄痛你了?”蕭獻見金狐垂著頭,趕緊從她身上爬了起來。
待到箭雨結束,金狐才抵了抵身上人的胸口,本來在方纔發覺到箭雨的刹時,蕭獻已經一下子撲向金狐,將她整小我擋在身下。
金狐聽他這話倒是笑了起來,偏了偏頭道:“說來恐怕要叫你絕望了,我就是你們口中的阿誰女神,也是你傳聞的阿誰血眼修羅,大齊的安南郡主金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