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是這張臉,又是這張臉!
顧影香看著殿下的女子,看著她的傾城之姿,心中的妒忌、痛恨垂垂滋長。就是如許一張臉,當年利誘了多少人;就是如許一張臉,讓本身活在水深熾熱裡;就是如許一張臉,害得本身幽居深宮,如同做了十五年的樊籠。
司徒霖弘笑了笑:“這兩天氣候突然陰沉,我在等雷雨到來……”
溫玉方纔從太和殿出來就趕上了鳳棲宮的宮女,說是皇後召見。
溫玉蹙了蹙眉:“你甚麼意義?”
簡樸的兩個字,清冷淺淡,彷彿並冇有把誰放在眼裡,這讓顧影香的心中更加不快。原覺得她早就死了,冇想到仍舊好端端的站在本身的麵前,好笑本身與mm兩人苦心孤詣、精默算計了這麼多年。到頭來還是何如不了她們母女。
“雷雨?”
“你若不信大能夠查查,當年你娘吃的藥可都是司徒霖弘送的。”她低低一笑接著道,“曉得司徒霖弘為何給你如此大的殊榮麼?他不過是想藉著你拉攏安家,舉高安家,因為此時的他需求安家,你不過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你和你娘一樣不幸!”
鳳棲宮的大殿空蕩蕩的,婢女將溫玉送到門口便退下了,她一眼望去,隻瞥見顧影香單獨坐在榻上,鳳眸正凝睇著本身。那目光裡不但帶著切磋,另有深深的恨意。
顧影香很對勁地看到溫玉蹙起的娥眉,她的目標達到了,司徒霖弘不讓她好過,她也不會讓他等閒得逞,她決不答應他和阿誰賤人的女兒共享嫡親,她心中的煎熬跟痛苦也要拉著他們一起承擔!
動靜可真通達,難怪當日能竊得司徒霖弘的密旨,要不是她早已一法度換,現在還不曉得是何局麵。
顧影香不覺得意,持續說道:“真不知你被操縱完以後的了局,會不會和你娘一樣慘烈!”
溫玉藏在廣大衣袖裡的雙手緊緊拳起,孃親是她的軟肋,不準任何人欺侮!她再不想聽顧影香廢話下去,冷冷道:“想必皇後孃娘該說的話也都說完了,至於本相與否玉華自會查清楚,不需求您假作好人!玉華辭職!”
該來的躲不掉,溫玉深吸了一口氣便跨過門檻,大門亦在她出來以後便重重合上。偌大的宮殿刹時變得些許暗淡,陽光透過門上雕花的裂縫灑在地上,尚且能辨認殿內的物拾,坐在殿上的顧影香,卻顯得暗淡不明。
“嗯,雷雨。”他低喃著。
“你就是皇上方纔冊封的公主?”降落的嗓音驀地響起,悠盪在這空蕩的大殿,透著多少莫名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