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溫儀如有若無的挑釁,溫玉不屑地睨了她一眼,這就是她所說的“不會手軟”?嗬,永久隻會靠著顧秋月作威作福,一點腦筋都冇有,還真有點等候她嫁入後/宮被人魚肉的慘象。
溫玉橫了眼溫儀,忽而戲謔地說道:“顧夫人不是說犯了家法就該罰麼?”
顧秋月傳喚準冇功德,早在回府前她便做好了心機籌辦,隻是冇想到這麼快!
溫玉被一人按住了肩頭,卻死死地站在原地不肯屈膝,顧秋月給那家仆表示,家仆在她小腿肚上猛地一踢,她吃痛腿腳一彎,可仍舊冇有跪下,像是緊緊地釘在了原地,不管身材有多疼,也被她強忍在口中不發一聲。
眉眼一瞟,溫儀正站在顧秋月的身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堂屋門口鵠立著兩個家仆,手中握著長板,一臉寂然,看模樣這是要“三堂會審”了,就等著她來上刑。
“遠遠地就聽到這裡吵喧華鬨的,成何體統。”
溫玉早知她會如此說,輕哼了聲,氣定神閒道:“冇做過你為何惱羞成怒?冇做過又為何讓我拿出證據?說道證據我還真有,你怕是不曉得你身上的金飾剛好丟失在放火現場,無巧不巧,剛好被我拾到了,如何,還要我拿出來你才斷念麼?”
“老爺?”
溫儀咬了咬唇,氣勢較著冇有之前足了,但仍舊不平氣道:“我那天隻是放煙燻熏你,那柴堆離屋子另有一尺間隔呢,如何能夠燒……”
溫儀娥眉深蹙,恨聲道:“我犯了甚麼家法,你少在這裡妖言惑眾!”她轉眸看向身邊的顧秋月,眼睛的餘光卻瞟向溫玉,咬牙說道,“娘,彆再跟她廢話了,立馬打上幾十板子,看她嘴還如何硬!”
她驀地認識到本身說漏了嘴,立馬扼住了上麵的話,隻聽溫玉一聲嘲笑,道:“哦,本來是放煙啊,那煙又是從何而來呢?冇有火哪來的煙?你如何就曉得那一尺的間隔燒不到屋子呢?你放火行凶還不承認?你方纔不是不打自招是甚麼?”
從她住的下人房到顧秋月住的秋蘭苑,一起引得很多奴婢側目,皆是一副看好戲的神采,溫玉的唇邊閃現一抹嘲笑,眸光悠轉,正對上丹姑姑擔憂的眼神,不由給了她一個欣喜的笑容,彼時,也已邁入了秋蘭苑的正堂。
丹姑姑還是又跪又求,顧秋月全然不把她放在眼裡,溫玉的眼底閃過一抹痛色,可她不能屈就,毫不能!
不得不說端坐在正位上的顧秋月舉手投足間自有一種雍容華貴的美豔,但她就如那緋紅的罌粟花,華麗的表麵下卻藏著致命的毒藥,略不留意或許就是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