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話駁得溫儀啞口無言,驀地,顧秋月俄然含笑鼓起了掌:“出色啊出色,想不到我侯府昔日的小丫頭嘴巴竟變得這麼聰明,倒是我小瞧了你。”她眼波微動,精美的娥眉微微上挑,似笑非笑道,“可那有如何,侯府內宅之事向出處我全權掌管,你不過是個奴婢,主子要你生你便生,主子要你死你也萬不能活過明天的子時!”說罷瞥了眼早就等在一邊的奴婢,喝道:“給我打!”
說罷,又連連以首叩地,溫玉伸手拽住了她的臂膀,又怨又氣道:“姑姑這是要做甚麼,不要求她,明天就算是被她打死,也絕對不要求她!”
溫玉橫了眼溫儀,忽而戲謔地說道:“顧夫人不是說犯了家法就該罰麼?”
溫玉被一人按住了肩頭,卻死死地站在原地不肯屈膝,顧秋月給那家仆表示,家仆在她小腿肚上猛地一踢,她吃痛腿腳一彎,可仍舊冇有跪下,像是緊緊地釘在了原地,不管身材有多疼,也被她強忍在口中不發一聲。
丹姑姑還是又跪又求,顧秋月全然不把她放在眼裡,溫玉的眼底閃過一抹痛色,可她不能屈就,毫不能!
顧秋月傳喚準冇功德,早在回府前她便做好了心機籌辦,隻是冇想到這麼快!
丹姑姑瞥見情勢更加的不妙,溫玉涓滴冇有服軟的意義,顧秋月到底是當家主母,等閒獲咎不得,不由雙膝跪地,哭求道:“夫人您大人有大量,丫頭不是成心頂撞你的,奴婢情願待她受罰,求您饒了丫頭這一回。”
溫儀娥眉深蹙,恨聲道:“我犯了甚麼家法,你少在這裡妖言惑眾!”她轉眸看向身邊的顧秋月,眼睛的餘光卻瞟向溫玉,咬牙說道,“娘,彆再跟她廢話了,立馬打上幾十板子,看她嘴還如何硬!”
顧秋月聽她俄然竄改了口氣,不知她葫蘆裡賣得甚麼藥,眼眸微眯,冷冷地說:“是有如何?”
溫泰興點了點頭,星眸掃了過來,看向一臉傲氣的溫玉,森黑的眸子是她永久也看不透的陰暗。沉默了半晌,他俄然衝她身後的家仆揮手道:“放了她,你們先退下。”
溫玉大聲說道,公然,溫儀神采大變,眼眸裡閃過一絲慌亂,嘴上卻還不平軟,指著溫玉便辯駁道:“你哪知眼睛瞥見我放火了,有本領拿出證據來!”
從她住的下人房到顧秋月住的秋蘭苑,一起引得很多奴婢側目,皆是一副看好戲的神采,溫玉的唇邊閃現一抹嘲笑,眸光悠轉,正對上丹姑姑擔憂的眼神,不由給了她一個欣喜的笑容,彼時,也已邁入了秋蘭苑的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