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心頭一窒,她說不清那是如何的感受,彷彿一股溫流緩緩而過,雖是霸道而又冷酷的口氣,卻不似昔日那般刻薄,彷彿寒冰下的暖陽,隻是藏在冷硬外殼下的柔嫩。她訝然地張了張嘴,終是甚麼也說不出。

黑衣人進步了幾步忽而側首,劍身的銀光晃住了溫玉的眼睛,微眯著眸子卻見蕭九已經跟方纔站在麵前的黑衣人廝翻開了,心頭方閃過一絲欣喜,胸口就迎來重重的一腳……

小鎮的街道流派緊閉,偶有幾家鋪子外掛著燈籠,並不寬廣的石路也隻能藉著月光來辯白。八雍鎮靠近青眉山,鎮外皆是山路,不如林中易藏人,為今之計也隻能上山了。

冷靜地轉過身子,背對著千丈深淵,溫玉儘力地平複著本身的表情,捏了捏拳頭終究找回一絲力量,此時,黑衣人已經離她僅數尺之遙。

許是被蕭九的陣仗嚇到了,三個黑衣人一改先前的單打獨鬥,開端齊刷刷地向其進犯,立馬將他團團圍住。沉寂的山嶺間隻聽到刀劍碰撞的清脆聲,這聲音冇有鶯啼動聽,迴盪在心間隻覺像是那枝頭鴉聲,讓人不安、讓人惶恐。

衣衫連同皮肉都被攥住,溫玉一陣吃痛,蹙眉正欲推開時卻瞥見蕭九的左手沾滿了猩紅,現在另有汩汩鮮血從衣袖排泄。

兩人悶頭向前跑著,冇過一會兒身後傳來“噠噠”地馬蹄聲,側眸向前麵瞄了一眼,是三個蒙麪人騎著馬追逐而來,看模樣是早有籌辦。

許是身上的傷勢過於沉重,蕭九的額角排泄密密細汗,但是麵上還是冷俊、安閒,彷彿這個天下上冇有甚麼事能夠牽動他一分一毫。他望著她的眸子,淡淡道:“彆忘了你還欠我的,冇有我的答應,你如何能死?”

溫玉站在崖邊一臉的絕望,腳下的沙石滑入幽深的崖穀,心彷彿沉湎在汪洋的湖水裡,漫無邊沿。黑衣人的腳步聲愈來愈近,連夏季裡的蟲鳴鳥叫,此時也都變得非常詭秘。

“你流血了!”

他鬆開了她的手,毫不躊躇地揮劍衝向三個黑衣人,那三人亦齊刷刷從馬背上躍下,淩厲的殺氣令人不寒而栗。馬兒冇有收住腳,皆直直地奔向了暗中深處……

數十個回合下來,蕭九的法度變得更加沉重。一個旋身,卻被三人的長劍交叉壓在了身上。他是右手舞劍,此時因著力道的乾係,受傷的左手也不由得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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