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那種磁帶放在這屋子裡,我錄了音又有甚麼用?”

石榴設想敬愛的人形單影隻,這中秋節隻怕在平淡中黯然度過。

石榴抽泣一聲。現在石榴有些悔怨了。有錢人用情太濫,他們看到的美色,隻會是賞花一樣,隻要一時的興趣。錢對窮途末路的人來講,是運氣的死水,對東風對勁的人來講,不過是有些色彩的好脫手的廢紙。

“我真該死,為甚麼要給你買這類玩意!”

石榴死力設想那桂花濃烈的香氣,冒死沖淡對那小我的思念,但那小我卻象倔強的野草從石縫裡鑽出來。

“我叫你錄,叫你錄!”王季平一邊踩一邊吼。

王季平怒不成遏,狠狠地摑了石榴一掌。

石榴拉開窗簾,大開窗戶,望著掛在空中的明月,幽幽地歎口氣。

王季平的聲音象簷瓦吊頸掛的冰棱,既冷,又硬。

實在石榴底子冇灌音,不過看到王季平其勢洶洶,急中生智撒了個謊。不過石榴想今後真的得留個心眼。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比婊子還可愛!”

這句一出口,王季平便曉得蔡春生和石榴還冇有見麵,悄悄舒了口氣。

這是一款初級的三洋牌灌音機,音質很好。石榴心疼地合上眼。

石榴再也忍不住,冷冷地說:“我是婊子,你是甚麼?你欺男霸女,做了多少缺德事?你是人渣!”

春生哥,那一場雷暴雨裡,我看到你跌跌撞撞地找尋我,我不敢麵對你,心卻在滴血。我曉得你一向在乎我,現在也是,但是我的身子已經臟了,我冇臉和你站在一起呀!

石榴的麵前俄然現出王季平惡狠狠的眼神,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噤。

都怪我,春生哥,我一時鬼迷心竅!現在想轉頭,已經來不及了。大錯已鑄成,我冇臉麵再見你。

這信再也寫不下去了。同那幾封信一樣,都冇有末端。

現在有吃不完的月餅,但是冇人來爭來搶搶。石榴很記念小弟饞嘴時搶她月餅的神情。

石榴被王季平連續串的行動嚇得心驚膽顫,她曉得王季平這時如暴怒的獅子,甚麼事都做得出來,她腦筋裡緩慢地轉動著,神情顯得非常平靜。

門這時悄悄開了。王季平提著一盒月餅走出去。

“我好吃好喝地供你,掛金戴銀,你還不滿足,還要想那窮小子。他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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