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乾脆玩弄一下唄。蔡春生從小喜好文學,瀏覽很多古詩詞。這會兒信口朗讀一首唐詩。“獨憐幽草澗邊生,上有黃鸝深樹鳴。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

石榴的大眼又瞪圓了:“這又是為甚麼?學甚麼?”

石榴口裡說,眼裡卻儘是笑意。蔡春生曉得,她的心已經貼緊了他,隻是放不下女孩子的矜持。

“石榴,難為你女兒身,年紀悄悄,卻要擔負家庭的重擔。”

蔡春生內心泛動著暖流,癡癡地望著石榴。這一刹時。蔡春生甜美地想,如果永久地具有石榴,那真是人間樂事。石榴,你會成為我的永久嗎?

那是一首[隧道戰]的插曲,在蔡春生聽來不比原唱的女歌手減色毫厘。那歌聲如泉水淙淙,神韻無窮。

女子忙轉頭道,“人家是大墨客,你還敢對他評頭品足?總不成你比他學問還高,那淪落到此處,難道屈才了?”

蔡春生轟然心動。十幾年來,為女子動情的冇有一人比得上她。是孤單,還是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到?抑或斯時斯景的催化?

蔡春生微微一笑:“應景而來。”

不知不覺聊到了深夜,村裡已寂靜下來。石榴看了看夜空,跳起來講:“太晚了,該歇息了。明天還要出工呢。”

石榴卟地一笑:“本來你是個大懶蟲呀。”

蔡春生盯著石榴,發狠地說:“石榴,有朝一日,我必然要把你緊緊地抱在懷裡!”

這本是句奉迎的話,不料石榴瞪著蔡春生說:“好象你七老八十似的,裝成熟是不是?你才比我大多少?不害臊!”

月色很好,地上的枯草針須也看得清楚。氣候雖有些清冷,卻隻要些微的風。每天聽那些不著邊沿的海吹瞎聊,和放蕩無羈的犖段子,也了偶然趣。抓不到摸不著的東西,不曉得也罷。

清楚是撒嬌的口氣。此話一出,蔡春生心頭大慰。我心中的女神,她已經不肯就此分開!蔡春生忙走到她身邊。女子警悟起來,聲音漸厲:“你過來乾甚麼?”

女子愣了一愣,“你看到甚麼?”

蔡春生離她隻要兩米之距了,但女子忘情此中,渾然不覺。待她一曲歌儘,蔡春生悄悄鼓掌。那女子悚然一驚,身子一顫,旋即衝他瞋目而視。

蔡春生縱聲大笑,石榴終究掛不住,粉拳在蔡春生身上搗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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