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哥,”段靈兒喊道,“我也想騎馬。”
“啞巴還在前麵……”
趙獻被她兩句話哄得歡樂,踟躇半晌,道,“你兄長眼下不在京中。”
天涯不知何時又下起雪,天氣明滅,汗血寶馬漸漸緩下腳步,背上穩穩馱著它的仆人,與它仆人的身家性命,走過蒼茫雪原,一步一步,走過未曾與之相伴的歲歲年年,苦寒被拋於身後,越走越光亮,越走越暖和。
長風過處,撩起他的額發,戰鎧下外袍烈烈飛揚,趙獻正值男兒最有魅力的年事,舉手投足間儘顯上位者豪氣,意氣風發之態不減當年。
“想他何為?”趙獻問。
周遭沉寂,四野孤傲,大隊人馬自發地跟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