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倦、睏乏,卻出奇的心神不寧。

“是。”

“鳳鳴閣的宮女再安排一個,挑個活潑些的,名字還叫青瓷。”

獻帝說罷,拂袖而去。

“是,”陳國昌安靜點頭,道,“老奴這便叮嚀轎輦。”

趙獻眉心緊皺,心頭似被狠狠撞擊,他朝她走去,伸手要碰,不料醜妃竟死力躲閃,像是在遁藏甚麼極驚駭之物。

“聖上夢魘了。”陳國昌低聲道,“到龍榻上睡罷。”

“都是撿醜妃娘娘平日愛吃的。”陳國昌答道,“前幾日娘娘說那小窗外陽光刺目,老奴已著人將窗封了。”

“是。”

“陳國昌,你冇聽清朕的話麼?”趙獻鷹隼般的眸子勾住他,那此中竟湧起一股殺意,一字一頓道,“朕說,馬上去。”

地牢裡還算潔淨,像是決計打掃過,卻很黑。遠遠的,他瞥見醜妃貼牆站得筆挺,儘力踮腳去夠那扇堵死的小窗戶,用手摸索著摳上頭的泥,指頭擦破了,血蹭在泥牆上。

“……是。”

“夢境多為相反,如果聖上心神不定,老奴去請若妃娘娘來為您寬寬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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