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妃眉心一動，很有些吃驚，問道，“另有甚麼？”
“放了她？”若妃纖纖十指自頭上拔下金布揺，緩緩蹲下身來，在青瓷臉上比劃，“能夠放了她啊，你好好求求本宮，說不定求得本宮歡愉了，舒坦了，便大發慈悲放了她，或許還能在聖上麵前給她求個位分呢，常在？婕妤？你想做甚麼？”
“嘖嘖，可惜麵貌毀了，就冇法兒勾引皇上了，隻能跟你家娘娘一樣，受儘淩辱，老死宮中。”布揺一抖，劃出一道極深的溝痕，皮肉外翻，鮮血迸濺。
“我求你，我求你，”醜妃以頭觸地，砰砰地叩首，“求你放了青瓷，求你放了青瓷。”
嬤嬤們跪了一地，謹慎擁戴道，“千真萬確。”
“聖上駕到——”
“回娘娘，”嬤嬤答道，“在後殿高閣上，搜到一個落了鎖的小盒子，以香燭熏奉，甚是詭異，恐怕藏了甚麼巫毒蠱物……”
“呀，”金步搖鋒利的尖頭劃破了青瓷的臉，若妃嗔道，“如何流血了呀，這小臉兒真嫩，年青就是好。”
“放了她吧，求求你們放了她，她才十六歲，打我吧，你打我吧……”
醜妃眼圈血紅，猛地撞開嬤嬤，瘋了普通奮力將那盒子抱在懷裡，死死抱著，以身材壓住，喉中收回植物警告般的低吼聲。
“我們娘娘冇有做！”青瓷滿臉是血，搏命護主，“舒婕妤本日來時曾翻動過嫁妝，必然是她嫁禍我家娘娘！若妃娘娘明鑒，必然是舒婕妤……啊！”
“臣妾聽舒mm說，她親眼所見，醜妃娘娘在宮裡養些不乾不淨的東西，欲行謾罵之事，”若妃哽咽拭淚，“臣妾怕對聖上龍體有損，便吃緊忙忙趕來禁止，不料竟真搜出巫蠱之物，卻冇想到，醜妃娘娘想害死的人，竟是臣妾與腹中孩兒……”
趙獻單手摟著若妃纖腰，表示宮女將醜妃放開，冷冷問，“真有此事？”
段靈兒腦中轟鳴，猛地明白過來，俄然拜訪的舒鳳，莫名其妙的燙傷，子虛烏有的禦賜傷藥，嗬，本來如此。
“娘娘，又搜到了！”
若妃伸手去拿，還未碰到便嘖了一聲，指腹刺痛，她猛地將那物打落在地，世人看去——竟是個三寸餘長的布偶，以牛皮筋紮成小人模樣，腹刺銀針數十，頭頂貼著張紙條，上墨客辰八字。
她展開眼，定定看著那伸到麵前的、根骨清楚的大手，眼中第一次呈現了害怕的神采。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