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甚麼?”她問。
聽到她這話,小玉渾身顫抖:“我、我……”
“可你的記性不太好,”雁安寧拍拍小玉的肩膀,表示她昂首,“她不叫小玉,她叫小金。”
幽蘭殿的人一貫這麼霸道,哪怕明知桂香是想拉他們做擋箭牌,他們也隻能認了。
“究竟就是,大皇子在水裡,而你在岸上。”桂香指責道,“大皇子如何落水臨時非論,你目睹大皇子落水,既不救人也不呼救,我倒想問一問,雁婕妤,你想做甚麼?”
她的目光移向那張蓬頭亂髮的臉,待看清對方扒開亂髮的模樣,頓時如遭雷劈。
桂香說得對,不管大皇子是如何落的水,雁安寧早在他們到來之前就到了水邊,她不去救人,而是站在岸上袖手旁觀,隻這一點,雁安寧就冇法狡賴。
雁安寧昂首:“桂香,鳳陽宮的掌事公公還在這兒,輪不到你一個幽蘭殿的說話。”
桂香道:“我說了我見過她,曉得她的名字有甚麼希奇?”
世民氣中雖早有猜想,但誰都不肯出這個頭,現在桂香堂而皇之將雁安寧的罪名釘在板上,一些聰明人已然想到,這內裡熟怕與幽蘭殿和梧桐苑的恩仇有關。
桂香站在人群中,隻覺身邊像是多出了一塊空位。
小玉的肩膀瑟縮了一下:“冇、冇甚麼……”
桂香愣完今後很快回神:“她在雁婕妤進宮之前就在宮裡當差,我認得她並不奇特。”
不等她開口,雁安寧又道:“我見過你兩次,我認得你是桂香,但你若說有人害得大皇子落水,我在看到證據之前,毫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地跳出來詰責。”
她的語氣不緊不慢,卻每個字都像在奉告世人,桂香有決計誣賴她的懷疑。
其他人也看向她。
桂香錯愕。
她的笑容淺淺淡淡,不含一絲諷刺,但在桂香眼裡,和諷刺冇甚麼兩樣。
桂香的雙腳彷彿長在了地上,她想動,卻不敢動,因為一動就顯得心虛。
小玉把頭埋得更低。
這話一出,大家側目。
“彆怕,”雁安寧哈腰按了按她的肩膀,柔聲道,“你身子不舒暢,歇會兒再說。”
她這番話說得有理有據,一些測度她是受蘭貴妃教唆之人,也忍不住暗自點了點頭。
桂香一滯。
“是冇甚麼希奇,”雁安寧微微一笑,“就像我之前隻見過你兩次,就記得你叫桂香。”
桂香冇推測她另故意機找本身的費事,當即回道:“雁婕妤,現在是你犯了宮裡的端方,你還是想想如何向皇後孃娘解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