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這才把她放開:“幸虧陛下冇大事,隻是驚嚇過分暈了疇昔,不然這朝中怕是要變天。”

這是一首耳熟能詳的樂府詩。

“如何了?”雁安寧頭也不抬。

鐲子赤金嵌銀,蓮葉纏枝,內刻一行小字:

朱夫人猶自不悅,“疇昔就傳聞雁安寧命格不好,你看看,這才短短幾天,她爹就吃了敗仗,她外公撞成重傷,就連陛下也……”朱夫人頓了頓,看向床上的兒子,“另有思遠,他才從太學返來,不過一天的工夫,就被人扒了衣服扔在街上。”

“我兒子怎會逛妓館,你不要聽人胡說。”朱夫人哭道,“依我看,他定是被人害了。”

“比來幾日怕是不成。”

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

朱明聽她越說越不堪,皺眉道:“你又從那裡聽來這些?”

朱夫人哭得悲傷,朱明卻不歡暢:“誰叫他不學好,逛妓館就罷了,竟然不付銀子,彆人冇打他一頓都算好的!”

“不是。”阿韭替她翻開錦盒,“是彆人在飛鏡軒定的一隻鐲子,點名要送給女人。”

“都城這麼大,又不是冇有梁州來的舊人,我本來隻當是小女人間相互說說閒話,現在看來,真是說得冇錯,那雁安寧就是個禍害。”

她說著說著痛哭失聲:“如果不是我派人去找,我們朱家、我們朱家就要絕後了!”

朱明欲言又止。

阿韭道:“掌櫃也不清楚,那人戴著鬥笠,瞧不清長相,嗓音也很含混。對方付了錢,留了圖樣,讓打好後送給女人,便再冇去過。”

“如果不是你仕進多年還隻是個從五品,我犯得著讓我們兒子受委曲?”

如許一來,彆說求官,朱思遠就連太學也冇臉再上。

雁安寧擱筆:“我要的金飾這麼快就打好了?”

“三日前。”

雁安寧手中的這隻金鐲格式平常,句意淺近,算不上有何特彆,但她拿著這隻鐲子看了好一陣,如有所思。

朱夫人嘴角一撇:“我就說不能和將門攀親,雁家前兩代就在死人堆裡打滾,那一家子命格多凶,那雁安寧更是個掃把星。”

“如何?陛下病了?”

朱明一噎:“無憑無據你彆瞎扯,她一個小女人,如何想得出這麼惡毒的招數。”

兩口兒你怪我我怪你,辯論不休,不一會兒,朱明摔門而出,朱夫人撲在兒子床前嚎啕大哭。

“可知是何人所送?”雁安寧問。

“冇了。”阿韭湊在桌邊,“不過掌櫃叫人傳了話,叫我提示女人,這鐲子和內裡的不一樣,女人你猜,到底那裡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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