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你這麼歡暢做甚麼?”
現在洪明一死,蒼嵐軍局勢已去,泰安帝本該鬆一口氣,但是要他將本身的領地白白讓給百裡囂,他又怎能甘心。
討厭之餘,他不免存了看熱烈的心機。
她的哥哥又是誰?
當皇袍加身,大權在握的感受令他鎮靜不已。
關於這點,泰安帝一向冇查到本色證據,乃至於他偶爾也會思疑,這個說法是否空穴來風。
他聳聳肩,起家欲走,就聽泰安帝在他身後又道:“傳聞西南軍和雁家軍有幾分友情?”
“西南軍不是號稱軍紀嚴明,你們還要燒殺劫掠不成?”
“你真不管了?”女子問,“蒼嵐軍的殘兵還充公拾潔淨。”
他的笑容中帶了一絲猖獗,彷彿豁出去似地,對百裡囂道:“朕出征之前,給雁長空留了一封密旨。朕如有何不測,他便是攝政王。”
想到雁家軍,泰安帝的目光又是一沉。
若說剛纔他與泰安帝的扳談還存了幾分當真,現在則是對付過分。
此話一出,就見百裡囂彷彿愣了下。
卻見百裡囂愣過以後,俄然笑了。
他方纔被百裡囂挖苦一通,恰是肝火滿溢,眼下見雁家與百裡囂公然有友情,更是連二者一起討厭。
“好主張,”他對泰安帝道,“你總算乾了件人事。”
一想到這兩家將會反目成仇,泰安帝就覺內心那口氣順了些。
泰安帝微怔,他的確冇想過這些。
他冇有在百裡囂臉上看出任何不忿,對方像是滿不在乎,又像是感覺非常風趣。
百裡囂挑了挑眉,這是失心瘋,還是惱羞成怒?
兩人邊說邊走,話音到最後已不成聞。
數今後,泰安帝在西南軍的營帳當中見到了一名不速之客——
“對對對,”他不如何在乎地應道,“是你運氣太差。”
臨行前,他親手將一封密旨交給了貼身寺人袁公公。
憑心而論,他實在不想留下這麼一份密旨,但他還豐年幼的後代,倘若洪明失勢,定不會放過他們,以是他不得不做了一個豪賭。
他嘴角出現一絲笑意,帶著幾分扭曲。
“你此來如果為了熱誠朕,朕無話可說,”泰安帝道,“朕是不會降的,西南軍既然這麼短長,想必然能無往不堪,無堅不摧。”
最刺耳的評價常常意味著本相。
“真好,”泰安帝抽動嘴角,喃喃道,“公然都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