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州守將於睡夢中驚醒,他還來不及下床,就見外頭一群陌生的兵卒破門而入。

屏州守將還未認識到產生了甚麼,就光著屁股被人架了出去。

西南軍寢兵後,後平集合兵力對付南陽,兩邊打得不成開交,直到年底,後平連失五城,後平國主李玄隻好向南陽送去大量金銀,求對方停戰。

西南雄師長驅直入,城內的南陽軍士望風而逃。

天氣蒼藍,晨光淡淡,下了一整晚的雨已經停了。

他的身影如壁虎般矯捷地向上遊動,身後幾百個前鋒隊的身影也如幽靈般跟上。

葉靈蒙留下百人守在城頭,帶領其他將士直奔城下,翻開城門,將在城外翹首以盼的自家步隊放進城中。

“恰是。”對方回道。

一名睡眼惺忪的守城兵方纔站起,還未張嘴便倒了下去。

幸得王城前哨另有一個屏州擋在半道,西南軍欲取王城,必先取屏州。

“王城就快守不住了,”周光祖道,“你去了也是送命,不如留在這兒,替朕做一件事。”

深夜當中,屏州守軍見到處燃起火把,分不清城裡來了多少仇敵,隻能棄械投降,祈告饒命。

王城城門外,跟著一聲轟然巨響,城門被破門錘攻破。

——

終究,他的目光落在對方手上,瞳孔微縮。

周光祖掄起長槊,摔開槊尖的屍身,厲聲道:“南陽國主在此,誰敢投降!”

“你是百裡囂?”他冷冷發問。

整整一夜的急行軍早已令兵士們怠倦不堪,身上的雨水滲入了棉甲,如一塊冰冷的鐵皮貼在身上,但冰冷的四肢與睏乏的身材並未禁止他們的戰意,彷彿眨眼之間,這群人便攀至頂端。

葉靈蒙並未趕儘撲滅,他讓人把降兵趕到一處,五花大綁看管起來,將本身的步隊分作兩批,一批占據府衙,一批隨他攻向城內的將軍府。

周光祖大笑三聲,一鞭抽在頓時,帶領侍衛揚長而去。

“陛下,請讓奴婢隨您出戰吧。”寺人跪倒在地。

說完,他猛一拍馬,朝百裡囂刺去。

為了不收回過大的動靜驚醒守城兵士,這些雲梯用粗木搭成,極其粗陋,架在半空如雲中飛索搖搖擺晃。

拂曉時分,百裡囂站在帳外,聽了傳信兵送回的急報,笑了下,抬頭望向天頂。

他轉回視野,望著城門的方向,那邊殺聲震天,就連全部大地也似隨之顫抖。

周光祖將那名黑甲將領細心打量一番。

“傳令各營,辰時三刻開赴,入駐屏州,備戰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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