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安寧看著兄長分開的背影,抽抽嘴角,剝開橘皮,撕下一瓣咬進嘴裡。
話說返來,現在悔怨也晚了,隻不知是哪家狂徒,竟然如此大膽,搶在他們前麵對雁女人動手。
世人連連稱是,結伴去了飯廳不提。
段明月對上她的視野,臉上一紅,推開雁長空的手,對雁安寧道:“讓你等久了,我們這就開飯。”
他將橘子塞回雁安寧手裡,如同哄小孩兒似地,好言好語道:“你先在這兒吃個橘子,我去叫明月。”
雁安寧見兄長謹慎翼翼扶著段明月,那模樣彷彿恨不能將對方揣在懷裡,忍不住輕笑了下。
世人震驚之餘,不免生出幾分遺憾。
雁長空正在廊下號召小廝搬椅子,瞧見雁安寧,笑道:“就曉得有人會來蹭飯,這不,剛給你加了把椅子。”
雁安寧想了想,挑了兩隻黃澄澄的蜜橘揣在手裡,回身去了雁長空的院子。
湯裡加了西南來的香料,辛中帶酸,聞上去令人食指大動。
雁安寧托著下巴,眼中帶著調侃,毫不閃避地盯著兩人落座。
此時阿韭過來奉告,道是各位大人的午膳已備好,雁安寧當即號召世人:“各位請先往用膳,你們下榻之處皆已備好,今明兩日,我會請各位大人挨個到書房,與我確認各地度支利用的詳細章程。”
以往在諸人眼裡,雁安寧身份才調皆不普通,是以冇人敢往嫁娶之事上肖想,頂多暗裡與家人感慨兩句,不知雁家這位大女人今後的婚事會如何安排。
瞧完一圈今後,此人當即撤銷了本身的動機。
雁安寧吃完一個橘子,拿起棉帕擦了擦手,才見她哥扶著段明月從房中出來。
雁安寧若要回絕,雁長空便道:“撥給他們的銀子都出自你的嫁奩,你想清楚,那些錢若打了水漂,我可不會心疼。”
趁雁長空不備,她朝他扔出一隻橘子。
“彆給我戴高帽,”雁安寧睇了眼她哥,“若論威名,百裡囂在西南夠強的了,可他也需求夏商與那樣的梭巡使深切官方,體察民情。”
“我哥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