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客房屋門半敞，百裡囂靠在門邊看她。
他當即認出，那是宮中下落不明的雁昭儀。
百裡囂抱臂，眼中暴露一絲委曲：“連屋也不準出？”
百裡囂拿走她手裡的契書，隨便翻了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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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笑睇他一眼：“雁女人做的買賣可不小，表叔這回進的織錦，就是她名下的買賣。今後我們從她那兒拿貨，代價還可低上兩成。”
她豎起大拇指，話鋒一轉：“論行商，你一定及得上我。”
王豐在法華灣渡口撞見雁安寧，驚奇之際，本籌算置之不睬，但夜裡思來想去，仍有些不放心，本日一大早他單獨來到雁安寧下榻的堆棧，籌算切磋一二。
“不準。”雁安寧板著臉，“他們認出我冇甚麼，但你身份特彆，不能被人發明。”
此時，王豐見老婆隨雁安寧呈現，覺得她未認出雁安寧，正要出聲，忽聽老婆對雁安寧道：“就這麼說定了，雁女人，來歲我家老爺必然拿下東邊的商路，你那兒的織錦和漆器，我們包了。”
王豐望著老婆，極想問她，他們此行是往東去不假，但眼下隻要一個主顧，還是他厚著臉皮聯絡的舊友，如何夫人一張口就要他拿下東邊商路？他幾時有這等本領？
再看看夫人，夫人談笑晏晏。
百裡囂長歎口氣：“如何聽上去，我成了拖後腿的？”
王豐高低打量雁安寧：“雁女人現在住在西南？”
“好。”百裡囂懶洋洋舉起雙手，“這個家你做主。”
王豐騰地站了起來。
阿韭似懂非懂，自去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