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叫上兩小我,隨我一道去劈麵瞧瞧。”雁安寧叮嚀。
兩名私衛趕到,將那人按在地上。
“等等,”中年人叫住他,“你們無權把我扣押在這兒,放我歸去。”
“不曉得。”私衛回聲,“他一早在堆棧外探頭探腦,方纔趁前院冇人,悄悄溜到後院,跑去我們客房外偷看。”
中年人眼看掙紮無用,隻得停下,他無法地歎了口氣:“我要見你們主子。”
但是兩名私衛將他緊緊抓緊。
法華渡的長街覆蓋在明麗的晨光裡,河邊的水氣清冷和順,街上的簷頂如同灰青的絲綢,泛著津潤的光。
“哎哎!”阿韭跟著驚呼。
說完,他用力一掙,詭計從私衛手中擺脫。
“抱愧,”私衛道,“中間身份不明,萬一心胸不軌,我們放了你,豈不是縱虎歸山?還請中間忍忍,待我們探聽清楚再說。”
他舔去嘴角的血珠,揚唇道:“我去開門。”
不大工夫,她就收到一堆謝禮。
那些動靜有的來自雁家人,有的來自百裡囂的暗樁,原京兆尹王豐去官之事,兩邊的信裡都向她提過一嘴。
那場馴獸之戰驚心動魄,阿韭至今影象猶新,對於獻禮的京兆尹,更是憋了一肚子氣。
“你不怕透露身份嗎?”阿韭問,“阿誰王豐承認,他昨晚在街上看到我們,本日才尋了過來。女人,你出宮之事如何向他們解釋?”
“甚麼京兆尹?”中年人微微彆開臉,“小女人,你認錯了。”
天子見了那幾頭龐大的野狼,不知發甚麼瘋,硬要雁安寧出場馴獸,若非碰到百裡囂互助,雁安寧早就喪生狼口。
雁安寧看著那張臉,細心打量,點了點頭:“是王豐,不過,他已不是京兆尹了。”
“做甚麼人質,”她笑道,“我在宮中與王夫人有過一麵之緣,既然在此相會,合該上門拜訪。”
阿韭在街上買了早點,哼著小曲兒往回走。
晨光淡淡,雲霞橫空。
阿韭轉轉烏溜溜的眸子:“女人,你要抓他的家眷做人質?”
此人年近四旬,邊幅端方,臉頰略方,身著圓領綢袍,腰懸玉佩,一看便是富朱紫家出身。
換作旁人,怕是早就賠了不是,但是百裡囂的私衛不為所動,問道:“你進堆棧不找掌櫃,跑到後院做甚麼?”
阿韭歪著腦袋,獵奇地看他一眼。
她在西南,時不時會收到來自都城的動靜。
那人“啊”地一聲,跌倒在地。
王豐仕進尚可,以他的官職,本該被各方拉攏,卻不知為何,與朝中哪個派係都不算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