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他們背謄寫字的時候，夫子會留下來陪著他們，偶然天都黑了才氣回家。
跟在他身後的幾個小男孩舉手喝彩——
“我也要去！”
兩人一起行來，遇見好幾位管事和嬤嬤，她隻來得及向他們點頭表示，還冇說上兩句，就被雁長空拽走。
“她是樂不思蜀，”雁長空哼了聲，“連外公也在那邊遊山玩水，傳聞還辦了場文會，熟諳了很多西南的才子。”
段明月抿了抿唇，看向被他握住的右手。
“明天七月七，夫子要陪我們乞巧，纔不跟你們捉知了猴。”
他們實在太喜好這位女夫子了，邊幅都雅，脾氣和順，還向來不消戒尺罰他們，最大的獎懲也不過讓他們多背一遍書，多寫一段課業。
段明月微訝：“我記得之前才兩座城池，現在鬆遠和柴洛也投了？”
段明月傳聞雁安寧吃蟲子，驚了下，隨即發笑：“安寧的膽量一貫比我大，看來她在西南過得很好。”
宋子方轉轉眸子：“我們去捉知了猴！”
段明月聽到孩子們的哀告，蹲下身，挨個揉揉他們的腦袋，笑道：“夫子今晚有事，他日再陪你們玩好不好？”
段明月“噗嗤”一下笑出聲：“天下之大，我冇走過的處所很多，但我不貪婪，就待在梁州也很好。”
“她可不會虐待本身，”雁長空笑笑，“她把臨漳一帶的土產全都嚐了個遍，用心寫信饞我，說那邊的鴨子又肥又香，還學著本地夷人弄了些蟲子來吃，我真怕她吃出個好歹來。”
“可貴你肯承諾隨我回府用飯，”雁長空轉頭看她一眼，“府裡的飯菜都備好了，老姚特地送來一簍子活蟹，若歸去太晚，怕會不新奇。”
眼看兩人又要吵架，段明月一手一個把人拉開。
段明月一手提著裙襬，腳步倉促。
另一個答：“因為雁小將軍喜好夫子。”
“夫子，明天是七月七，膳堂做了好多好吃的，你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吃吧。”
圓臉小女人對他做個鬼臉：“夫子也冇承諾你。”
“夫子為甚麼要和雁小將軍結婚？”
一群半大不大的小鬼比誰曉得都多，田良玉和宋子方也不吵了，齊刷刷盯著院門口的雁長空，一個說——
曾多少時，雁長空也是一個如朝陽般的青年，他老是意氣風發，神采飛揚，彷彿他生來便該如此明朗。
“去哪兒？”段明月獵奇。
段明月微微低頭，盯著本身腳尖：“你不是最不耐煩吃蟹了嗎？螃蟹性寒，大夫讓我少吃。”